和巡卒们的动静。”
“我就知道。”岑国璋冷哼一声,“东姑得罪土地,被鬼差所杀,这个传言是你们传出来的吧。一是为了掩饰那晚你俩的破事;二是给你们这破土地庙增加香火。一举两得,只是现在看,效果不佳啊,大白天的人影子都没有一个。呵呵。”
“井水,把这两人带回县衙,一人赏二十下板子,再锁在县衙门口,示众一天。叫刑房书办写份告示,把二人的罪行讲清楚,以儆效尤!”
两个庙祝一听,瘫软在地上。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了,只是如此受了惩戒,这土地庙的买卖就全黄了。于是又挣扎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岑国璋不耐烦地挥挥手。杨井水连忙叫四个捕快,将两人押到县衙去。
岑国璋继续在土地庙门口转悠。前面是一片空地,靠庙门口摆着一口铜鼎,长方形,洗澡盆那么大,与人胸口等高。制作得非常粗劣,再摆几百年也成不了文物。
鼎里积了三分之二深的香灰,上面插满了熄灭的香烛残余。
转了两圈,岑国璋走到那棵大树下。
这是一棵樟树,在庙门口左前方。站在下面,岑国璋仰着头,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枝和树叶,前身记忆中的恐惧忍不住钻了出来。
现在回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谁看了都能吓个半死。只是前身的心理素质差,直接把三魂六魄吓走了一半。也好,他不挂,自己也补不了位。
“真的好高啊!”
吊尸体的树枝上,绑了一根红布。岑国璋看了一会,觉得头晕,这身体素质太差了。
“老爷,确实是很高。衙役捕快们为了把东姑的尸体弄下来,费了大半天时间。我们富口县,不比南边那些府县,山高林密,有会攀爬大树的山民。我们靠江临湖,地势平坦,想找出个敢爬这么高的树,又爬得利索的人,还真难。”
宋公亮在一旁解释道,“正是觉得这树太难爬了,所以东姑得罪土地,为鬼差所害的传言才流传得那么广。”
“鬼神之说,我一向敬而远之。这东姑不是鬼差所害,而是被人所害。只要找到善于攀爬高树的人,或许我们就能发现找到凶犯的方向。”
“老爷的意思是南部州县的山民来犯的案?”宋公亮迟疑地问道。
“不知道。现在我在想,东姑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跑到土地庙来干什么?”
“奸情?嗯,跑到土地庙来偷情,不大可能。”宋公亮提出一个猜测,随即就自我否定了,“据说她家人都在江夏城,一人来我们富口县开绣庄。晚上都是独自居住,真有什么奸情,何必跑到这里来。”
“东姑住在哪里?”
“东记绣庄,离这里两个巷子。老爷,我带你去。”宋公亮带着岑国璋,东转西拐,不到半刻钟就赶到绣庄的后门。
“老爷,不进去看看?”宋公亮看到岑国璋在门口转了两圈,就是不进门,忍不住问道。
“先不进去了。公亮,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从土地庙一路上过来,走的都是偏僻小巷?”
“正是!”宋公亮一激灵,想到了什么,“东姑走的偏僻小巷,所以才不会被打更和巡卒们发现。”
“这是小事。我只是好奇,东姑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专走这种偏僻小巷,还去了土地庙,她不怕吗?”
听了岑国璋的疑问,宋公亮深以为然,“老爷说得极是。这偏僻小巷,白天一个人走,都觉得后背发凉。大半夜走,更是吓人。土地庙,城里人都知道,白天是热闹,但是到了晚上,却是人影罕至。就是更丁,没有巡卒陪伴,宁可绕路,也不愿走那里。东姑一个妇道人家...确实想不通。”
“人影罕至,正好掩人耳目。”岑国璋幽幽地说了一句,“公亮,我们再沿着去路走一遍。”
“是,老爷。”宋公亮狐疑地答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