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
王审綦一咬牙,开口道:“老爷放心,十天内我一定找出罪证来。”
岑国璋意味深长地说道:“审綦啊,我这典史,还有半边屁股没到位。土地庙吊尸案破不了,我这官终究做不稳当。你不必急着上我的船,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王审綦嘿嘿一笑,直接说开了,“二十年前,荆楚省西边几处土司造反,家父从征半年,伤了脚,得了十几两抚恤银子。要回乡时,同伴顾光庸劝他说,不如就地购买些藿香、柴胡等药材,跟着回师的大军,一路上可以免税,到江夏、江州脱手,能获利五成以上。”
“家父与顾叔父一同出生入死,曾经救过他的性命,十分信任他。干脆把十几两抚恤银子全投了进去。等到了江夏,正好江淮水灾过后疫病流行,藿香柴胡暴涨了十几倍。无数江淮的药商汇集江夏,重金求购。”
“家父因此十几两银子变成了百余两,回家买了几十亩上好水田,修了一处宅院,当起一个小员外。他常跟我说,人生在世,有时候就得赌一把,才会有大起大落。要是不敢赌,就老实过日子算了!”
岑国璋仰首哈哈大笑,“好,咱们就好生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