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华洛鼻子一哼,“要不是我是女儿身,那里有你这样的名为能臣干吏,实为贪官污吏的不法之徒的容身之地。”
“哼哼,那我还要感谢西天如来,南海观世音,还有你们安息国的阿胡拉·马兹达,把你托生为女身,要不然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一直呛到吃完晚饭。
似乎这种活动能够促进大家的食欲,不仅岑国璋和施华洛两位当事人多吃了一碗饭,就连玉娘和俞巧云也多吃了半碗饭。
唯独忧心忡忡,一直担心老爷突然翻脸的白芙蓉,还少吃了半碗饭。
下人们自去收拾饭桌,几人走了出来,在甲板上来回地走,赏景消食。
“相公,我们停泊在哪里?”玉娘问道。
“这里是龙潭,离江宁不过六十里,明天一鼓作气,就可以赶到江宁。”
“好啊,又到江宁了。老爷,这回能多停几天吗?”
“知道你又想着去吃美食小吃。这次能多停留几天。除了陈姑娘的书信和手办,要送到陈府,还有其它很多事情要做。”
岑国璋看了看施华洛,没有细说。
他这次回江州,肩负使命,需要跟内班司南司镇抚使杜凤池好好沟通一番。还有东海商会那里要去悄悄坐一坐,上回来信,樊春花离临产不远。
不知道现在生了没有,也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要是女儿,怕是以后还要操劳一番。不过就算生了儿子,自己还想继续操劳。
入夜,几人各自回船舱,洗漱一番,准备就寝。
在内舱,岑国璋扶着玉娘慢慢走到床边。
“小心点,你这回的反应不大啊。”
“是啊,跟怀大姐儿时的反应截然不同。洛儿和芙蓉都说这次会生个少爷。”
“切,这两人吃过肉吗?懂个屁啊,尽在那里胡说八道。生男生女,都一样。”
看到玉娘目光变得犀利,岑国璋连忙转言,“说到大姐儿,岑嘉霓,老师帮取得的这官名,娘子看如何?”
“相公怎么还却叨扰昱明公?”
“按照宜山风俗,头一个子嗣,应当由长辈来取定。我没有长辈,那就请老师代劳了。”
“大姐儿是女儿。”
“在我眼里都一样,都是我的血脉。”
玉娘顿了一下,满脸温柔,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岑国璋的脸,“我小时候,娘亲就跟我说,妹儿啊,以后嫁人了,最重要的就是帮夫家诞下麟儿,延续子嗣。这是我们女人的命啊。”
岑国璋长叹一声道:“岳母饱读诗书,文采远超岳丈大人,想不到还是被这礼教给约束住了。”
“人生在世,岂能没有约束。”
玉娘在岑国璋的搀扶下,慢慢地躺在床上。
“相公,我们好久没有这般躺在一起说话了。”
“是啊,自从有了大姐儿,是没有这样。幸好白姑娘帮手接了过去,腾出空间给我两。要不然,娘子怎么又怀上了。”
玉娘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肚子,“记得进京城时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一晃我们要回豫章了。这次回去跟进京不同,相公不用每晚都要去会友,劳心劳力啊。”
岑国璋的脸,难得微微一红。他知道,很多事情,瞒不住聪慧的玉娘。
“娘子,是我对不住你。可恨我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强人所难,为了你和大姐儿的安危,只好忍辱负重。”
玉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要是这世上按脸皮厚来评定科举,相公肯定能考中状元。”
岑国璋也跟着笑了,过了一会,他握着玉娘的手,珍重地说道:“委屈娘子了,是我不好。”
“你到底好不好,妾身也说不清。说你好色,洛儿、巧云和白姑娘到现在还是完璧。说你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