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半夜里有军令?”
“刚接到荆楚巡抚昱明公的军令,从江州守备营调两千兵去潭州。”
这十几位军官脸色一变,有一位军官迟疑地问道:“岑大人,刚刚不是说阻止奸细烧毁藩司粮库吗?怎么又接到抚台军令?”
“军令是军令,伏击奸细是伏击奸细。两码事,混不到一块去。”岑国璋淡淡地说道。
又有一位军官问道:“岑大人,调我们去潭州,有都司的命令吗?”
“昱明公拜领的圣旨里,有提督军务,可从豫章、江汉、荆楚三地调兵之权。几位,可是想要抗旨和违抗军令吗?”
岑国璋说完后,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刚刚伏击的烧粮奸细里,发现有守备营的兵器。诸位,你们都是岑某信得过,所以要提醒你们一句,心里一定要有数,不要自误!”
十几个军官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也清楚事态严重性。
难怪刚才要求不带兵器,各队分开,然后乡兵和水师营团团围住,都是准备好的。大家伙要是再敢顶着,这个岑神断就敢砍了自己,再去他老师那里补个手续,罪名是勾结奸细,烧毁军粮。
哦,说不定他老师已经把事后手续都给到了,砍完头后再亮出来,齐活。自己几个可就白死了。
看到军官们老实地下去,传达抚台“最新的调令”,带着各自的兵,收拾行囊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船只。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师哥,我们内查外调了两三个月,这守备营三千兵里,只有一千左右是靠得住。还有两千兵,暂时查不明白。里面到底有谁,有多少是乐王那边的暗线,我们心里没底。所以借着今晚有奸细烧粮,再搭上老师的军令,半打半拉地将那两千守备兵送去江夏城。”
“那里连水师在内有几万兵,可以慢慢斟酌,也不用担心跟叛军内应外合。”
朱焕华恍然大悟,可是随即又担心道:“那江州城岂不空虚了?”
“不是还有一千守备兵,以及收拢的三千乡兵吗?”
“才四千兵,守江州这么大一座城,不够用啊。”
“师哥,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