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平凉大营喝酒时说的。”罗人杰气急败坏地争辩着。
“喝酒说的话你也能作数?老子上回喝酒时还说要带着弟兄们打上月球,抢了广寒宫呢!”岑国璋瞪着眼睛说道,随即语气一缓,“四个营,最多四个营,爱要不要!”
罗人杰气得脸色铁青,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行,四个营就四个营。不过抚帅,必须是足额满编的营。”
“放心,每营都按三个团算!”说到这里,岑国璋转向夏志新和常逢冬,“你们烈焰营和淮东营,这次也补满足额。上次发给你们的材料,都看了吗?”
“抚帅,都看过了。既然抚帅如此信任我们两营,愿意把我们两营打造成特战营,当成尖刀利剑使用,我等万死不辞!”
夏志新和常逢冬齐声应道。
“好,各部马上出发,先围灵州城,再围宁朔城。然后我们一边围城一边再整编,争取把骑兵营、特战营全部编练出来,再把步兵营全部编练成火枪营。”
“抚帅,火枪火炮够不够?”薛孚担心地问道。
“西安制造局已经开炉了,够不够的,还不是看我们怎么说。”
大军一路急行,第三天上午,先锋离灵州城不过三十里,岑国璋所在的中军来到了离灵州城五十里的沙井堡。
“怎么回事?前面嚷嚷什么?”岑国璋大声问道。
“抚帅,你稍等,我去问问。”晁大雄说道。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
“抚帅,前面沙井堡原本有家大户今天要给儿子结婚。新娘子一大早就接来了,正要行大礼,我们先锋赶到。他们都是阿布翰人,听到平叛官兵来了,吓得四处逃散。亲友跑了,证婚人也跑了,现在只剩下男女双方两家人,在那里哭。”
“那是我们打扰人家了。结婚是人生大事,可不能耽误。殊同,我们过去。”
这户人家应该是阿布翰人的头人,家境不错,院子很大,足足有三进。
岑国璋和薛孚赶到时,里面只有十几个人,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谁是主人家?”岑国璋客气地问道。
“老朽史旺兴,是这家的户主。”一位四十多人的男子站起身来,强撑着答道。
穿着打扮,看上去跟一般的陕甘老汉员外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脸上的鹰钩鼻和深陷的眼窝,看上去有所不同。
“听说贵府大婚,是我们打扰了。”
史旺兴强笑道:“万万不敢。婚哪天结都可以,不敢耽误大军行军。”
“选好的黄道吉日,怎么可以哪天结都行。再说了,哪有结到一半就不结的?不吉利!老汉,婚礼继续进行吧,我们也趁机讨杯喜酒。”岑国璋笑呵呵地说道。
“这位贵人,这亲友和证婚人都跑了。亲友好说,都躲回各自的屋里去了,叫一声还能出来。证婚人却是跑回...回了灵州城去。”史旺兴苦着脸小心地说道。
“那我就毛遂自荐,做你家婚礼的证婚人吧。”岑国璋不客气地说道。
薛孚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兵部右侍郎、陕甘巡抚、督办灵武军务钦差大臣岑帅!”
史旺兴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饶命!大帅饶命!”
“饶命?你干嘛叫饶命?”岑国璋问道。
“大帅是来平叛的,我们...我们...我们...”
“你们是叛军吗?”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百姓。虽然我们也是阿布翰人,可一向安分守己,不敢有丝毫逾越。”史旺兴指天画地地发誓道。
“那不就得了!你们只是普通百姓,那我就不是平叛的钦差,而是你们的巡抚。为你们当证婚人,不唐突吧?”
史旺兴听明白了意思,欣喜道:“不唐突,不唐突!谢大帅,谢大帅!”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