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停着的三辆马车前两辆是由檀木制成，外观精致，车身雕刻着繁琐的花纹，暗处还刻着将军府的标志，这是给顾云柒和顾娆雪两位嫡女用的马车。最后一辆马车相比之下就较为普通了，材料上用的是稍微次些的槐木，是给顾思琴和顾思棋用的马车。

顾娆雪走上前，主动上了第二辆马车。

虽然她更想上第一辆马车，同为嫡女，两辆马车没什么区别，但她更想在前面，可想到自己今日的打算，还是把这个想法压下了……

顾云柒看了顾娆雪的行径挑了挑眉，带着若竹上了第一辆马车。

马车开始行驶后，若竹皱着眉头跟顾云柒咬耳朵。

“小姐，今天顾娆雪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啊？您刚才瞧见没有，她那眼底都乌青乌青的，一点唇色没有，脸又白得跟鬼似的……”

顾云柒失笑，若竹用的形容词还真是准确。

若竹歪着脑袋想了想，接着说道“小姐你说，该不会是因为前阵子朱氏的事情，她受了打击，所以才……”

顾云柒敲了敲若竹的脑袋，想到顾娆雪的那副模样，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小看她了。她八成是故意扮成这样的，你以为她弱不禁风到那个地步？就是不知道她今天又在想些什么事情了，你小心些。”

“知道了，小姐，若竹会注意她的。”

……

丞相府和将军府隔得不算太远，马车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

顾云柒下马车后，看到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了。

挑了挑眉，她记得今日还是提前些时间出门的，这些人这么积极么？

“云柒姐姐，娆雪和你走在一起可好？”

顾云柒身后传来顾娆雪娇娇弱弱的声音。

顾云柒回过神，看着顾娆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眉头微皱“自然，我们同是将军府姐妹，本就该一起走。”

顾娆雪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含着几分躲闪，唇瓣紧抿，似乎顾云柒强迫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还有一部分人正在陆续赶来丞相府，因此还未进丞相府，顾娆雪的这副模样便落入了部分人的眼里。

顾娆雪这副神情，顾云柒看着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带着若竹不由后退一步，这女人，有问题。

“雪姐姐！”

忽地有个清脆的嗓音唤道。

顾云柒看过去，是个身穿翠色薄袄的少女。

凤眸眯了眯，是上次在宫门前的田茹。

这情景，还真是似曾相识。

顾娆雪见到田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还是低低地唤了声“茹儿啊。”

田茹高兴地点点头，半晌，像是才注意到顾云柒似的，微微欠身。

“哎呀，茹儿看见雪姐姐太高兴了，一时没注意到顾大小姐，顾姐姐莫要介意才好。”

上次在宫门后，她回去，经过她娘指点，才知道原来这顾家大小姐从小便顶着个煞星的名头，被送到了东凌最险要的无望山上去苦修，所以她才不曾知道这人。她娘还说，这顾云柒和顾娆雪是异母，对顾云柒态度差些或许更能得到顾娆雪的喜欢……

顾云柒移开了眼神，看向走过来的顾思琴和顾思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田茹说的话。

田茹的假笑僵在了脸上，看向顾娆雪，泫然欲泣“雪姐姐，这……顾姐姐她为什么……”

顾娆雪心底暗骂顾云柒愚蠢，拉起田茹的手“对不起，茹儿，想来是我牵连了你，所以云柒姐姐才这样对你……”

两个人的对话落在顾云柒的耳朵里，顾云柒抿了抿唇，她们俩个倒是挺适合做朋友。

“大姐。”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