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对女皇拜道:
“陛下,臣坐镇河北道之际,曾亲自见过那唐矩,如范阳县侯在奏疏中所说,此人确有能为……”
尚书六部的宰相们,见兰陵公主都站出来了,也纷纷跟随,说什么“举贤不避亲”,幽州刺史那样重要的位置,应该“能者居之”等等。
女皇渐渐回过神来。
面上的吃味儿表情渐渐消失。
她其实早已知晓,苏贤将与唐家联姻,若是在以前,她绝对会阻拦,不过现在嘛……刚才只是身为女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相对于苏贤的功绩,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加之,她刚刚才被“南陈同意合作抗辽”的天大好消息“轰炸”过,那也是苏贤的功劳,她现在爱苏贤还来不及,又怎会在这种“小事”上寒了苏贤的心呢?
所以,女皇的表情渐渐变了,迟疑之色消失。
钱中书的表情也跟着变了,这样都不能劝阻女皇,他心中大急。
新任幽州刺史都已上路,难道要被追回么?
那样岂不招人笑话!
不行!
钱中书心念如电,快速思考对策。
终于,他又一次灵光一闪,大声对女皇拜道:
“陛下,范阳县侯在查案一事上,确有了不得的才能,尤其是从含嘉仓城废墟之下发现的那数百万石粮食……”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范阳县侯就能妥善处理梁辽两国间的繁杂事务,他毕竟年少,需要更多的历练。”
“尤其是幽州,地位十分重要,不是小儿游戏之所,还请陛下三思,应当派遣老成、稳重之人坐镇河北道方可!”
“请陛下明鉴!”
“……”
话音落后,众臣沉默。
其实,钱中书此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女皇闻言后却嫣然一笑,看着钱中书问道:“钱中书的意思,是说苏爱卿的能为不足以担此重任?”
钱中书躬身道:
“臣不敢,臣只是建议稳妥一些,毕竟范阳县侯虽然厉害,但也太年轻,年轻人嘛,总是容易冲动,进而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女皇点了点头,这话她十分认可,眼前不由浮现出苏贤“扑在她身上”以及“心安理得享受她特殊服务”的画面,抿嘴笑道:
“此话倒也有理,年轻人就是易冲动,还胆大包天……”
“……”
钱中书见此,不由大喜,认为女皇听进去了。
兰陵公主等人则是心中微微一咯噔。
女皇旁若无人,继续说道:“不过,若说犯错,倒也没那般严重,毕竟……是朕刻意勾……引导的……”
啥?
群臣一脸懵。
女皇最后一句话似乎没有听懂。
“咳咳!”
女皇回过神来,面不红气不喘,抬眸看着钱中书及诸位大臣,灿烂笑道:“诸位爱卿不是好奇那位促成我大梁与南陈合作的功臣是谁么?”
“对啊,刚才被打断了,竟差点忘了这一茬,臣等敢问陛下,那人究竟是谁?”众臣问道。
女皇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面貌一新,嘴角笑容久久不散,迎着众臣渴求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看着钱中书问道:
“此人促成大梁与南陈合作,是什么功劳?”
“功在社稷,足以载入史册!”钱中书想也没想就答道。
“此人的能力如何?”女皇又问。
“此人之能为,足以坐镇河北道,抵抗辽国铁骑的袭扰!”
“说得好!”
女皇含笑点了点头,随即停顿一瞬,似是在斟酌字句,数息后方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