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有人出列问道。
“范阳县侯苏贤,苏爱卿!”
“范阳县……”
群臣的脑子差点没有转过来,范阳县侯,自一个月多前前往河北道之后,他们便极少听到苏贤的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了般。
当初,苏贤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极得女皇恩宠,本该留在神都呼风唤雨的,但却跑去了河北道……当时就有人觉得奇怪。
现在终于明白了,苏贤远赴河北道,原来是奉女皇之命暗中抗辽去了。
“陛下英明!”兰陵公主立即站出,道:
“范阳县侯曾在幽州大败五万辽军,足以证明其才干卓绝,儿臣相信,有范阳县侯坐镇河北道,足以抵御辽军的南下!”
“陛下英明!”尚书六部的宰相们纷纷附议,他们人多,因而显得声威浩大。
“……”
女皇见状点了点头,借苏贤之名拯救众臣信心之举看来已经奏效。
钱中书见状,想也没想就站出来驳斥道:“若范阳县侯果真能阻止辽军,那么辽军就不该发兵,可见他已经失败!”
话音一落,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群臣好不容易恢复一点信心,马上就被钱中书擦除干净,惶恐的气息再度蔓延在大殿的上空,久久不散。
女皇见状不由大怒,双眼瞪着钱中书,发出死亡凝视,但她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下,道:
“苏爱卿之能,想必诸位早已知晓,他曾屡次创造奇迹,朕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儿臣也相信范阳县侯。”兰陵公主马上站出来附议。
“臣等也相信范阳县侯。”尚书六部的宰相,还有门下省的宰相也都附议,他们声音洪亮,震动屋脊。
女皇满意点点头,又冷冷的瞥了钱中书一眼。
钱中书这才猛然警觉,方才好险,为了私仇竟差点坏了女皇的大事,他心头狂跳,额头冒汗,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再发言。
女皇立即转移话题,道: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史老将军既卧病不起,那么就必须另选替代之人,诸位爱卿可有举荐?”
“……”
女皇话音落后,大殿中居然鸦雀无声。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竟无人可供举荐!
女皇面色有些绷不住,脑门青筋直冒,偌大一个大梁王朝,除了史老将军之外就没人可用了吗?
其实,众臣很想举荐苏贤与言大山,但两人都去了河北道暗中抗辽去了。
除了他们两个以外,众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可用之人。
最后,女皇没有办法,只得责令北衙禁军神策军的大将军挂帅,率十万兵马驰援河东道,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今日之事,不可泄露一句,若谁敢违令,朕必将以辽国细作之罪论处,诸位爱卿切记!退朝!”女皇最后沉声道。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
众臣心下默然,也不敢私下交流,各回各衙处理公事去了。
女皇单独留下兰陵公主,一边步行走往御书房,一边问道:
“幼娘可知,苏爱卿在河北道是什么情况?自他促成梁陈合作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月,期间朕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兰陵公主紧随女皇步伐,面色复杂一阵,终究决定据实已告:
“回禀陛下,从一个月前开始,范阳县侯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儿臣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请陛下赎罪。”
“幼娘也不知?”女皇停步,面色当即就是一变,她是真的对苏贤寄予了厚望,并非只是安慰群臣而已。
“陛下放心,儿臣这就派人去寻,范阳县侯之平妻柳氏,还有未婚妻唐氏,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