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烂打、懂得替他人着想的人,方才苏贤不愿接受他的官职,他也没有强求。
陈帝一定会帮他说话的。
然而——
苏贤扭过头去后,却惊愕发现,陈帝的脸上,居然有那么一丝……意动!
我去!
不能啊!
再看陈帝的眼神,苏贤莫名觉得熟悉,等等,那不是岳丈唐矩看他的那种眼神吗?
苏贤心中一个咯噔,看来陈帝也指望不上了。
苏贤还认为他懂得替他人着想呢,结果他却想做苏贤的……岳父!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苏贤皱眉沉思一番,数息后,他计上心来,侧身笑着对陈可妍说道:
“左仆射说,南陈的公主个个都是仙女下凡,对于这一点下官深以为然。”
陈可妍点点头,害羞一笑,笑容甜美而醉人,当真风情无限。
“比如,越国公主陈可瑶,下官就觉得小公主娇嫩可爱,鲜花嫩芯般的年华,嫁人着实可惜了。”苏贤摇头。
“嗯?”陈可妍听了这话,俏靥上的笑容刹那僵硬,苏贤看上了她的宝贝妹妹陈可瑶?那不能啊!
苏贤得意一笑,不再理会陈可妍,转身面朝陈帝,朗声禀道:
“陛下喝醉了,竟忘了外臣在大梁其实已然成家立业,外臣家中有正妻一个,平妻一个。”
“贵朝公主金枝玉叶,果然如那仙女下凡般美丽,但下官业已成家,实在不敢玷污了贵朝公主,还请陛下明鉴……”
苏贤这两句话刚刚说完,整个勤政殿都为之一静。
陈帝高坐龙椅的身体,勐地一晃,他面色变了数变,最终一脸复杂的看着苏贤,摆了摆手笑道:
“看来朕的确喝醉了,此事休要再提,来呀,接着奏乐接着舞!”
“……”
歌舞继续,丝竹声绕梁。
群臣没能“留”下苏贤,心头大为不痛快,于是便将不痛快转化为酒量,排着队轮流给苏贤敬酒。
苏贤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谁的房间啊?我这是在哪里?”
苏贤脑袋有些昏沉,以手扶额,从卧榻上慢慢爬起,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前几日住的房间,家具摆设都很陌生。
杨止兰侍立在旁,见苏贤头晕,便过来搀扶,同时口中答道:
“陈可妍!”
“陈可妍的房间?!”
苏贤大吃一惊,此时他正好坐在卧榻的边缘,听了杨止兰这话,屁股下的床铺像是长出了尖刺,惊得他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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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中的昏沉也烟消云散。
搞什么?
昨晚在勤政殿的宴席上,苏贤不是说过了吗,他在大梁已经成家立室,不能迎娶南陈的公主。
可……可他们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居然趁他喝醉之后,强行把他塞进陈可妍的房间……
这怎么能行呢。
要知道,陈可妍可是陈帝的亲生女儿啊,是南陈的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如此尊贵,居然就这样稀里湖涂的入洞房了。
损失最大的,是……是他苏贤!
如此草率的婚礼,哦不,根本就没有举办婚礼,他就与陈可妍入了洞房,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就当苏贤气愤难平之际,杨止兰侍立在旁,万年不变的消瘦面孔上,竟浮现出一抹茫然之色。
她意识到,苏贤可能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因而简短解释了一句:“这里不是陈可妍的房间,而是她的府邸!”
“啥?”
苏贤愕然,忙问:“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