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茹瞬间苍白的脸色,乐竟夕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果然,小魔王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这上京小一辈的官宦子弟大多还是对谈榕避之不及的。
乐竟夕不紧不慢地接着开口,“郡主对我的事情如此了解,莫不是时刻派人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休得胡言!我,我不过是听到传闻而已!”魏茹先是被谈榕的名字惊到,如今又被乐竟夕的一番说辞吓到,一时间竟然只能干巴巴的如此反驳。
“噢~”乐竟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拉着长音,就在魏茹有些头皮发麻抵挡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见乐竟夕好似索命一般的声音。
“也是,若是郡主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那镇远侯府想必也对将军府的事情一清二楚了,该是我多想了,应该是那背后造谣之人才有如此能力。”
乐竟夕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脸上还挂着乖巧平淡的笑容。
只是魏茹听完她的话后就双脚发软,总觉得乐竟夕知晓了什么,再也无法直视她的笑容了。
就连周边的百姓都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谁都清楚刚刚乐竟夕那一番话意味着什么,朝堂百官,蝇营狗苟,可不是他们平头百姓可以议论的。
“既然如此,郡主以后还是少说话吧,免得又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什么消息,让别人误会,最后落了个不好的下场!”乐竟夕刻意将不好二字说的极重。
而魏茹也是险些站不稳,多亏了一边的婢女伸手扶了她一下,才免得她丢人,只是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在这和乐竟夕纠缠了。
她现在只担心今日的事情传到父亲耳朵里,自己该是个什么下场!“走,快点回府!”
魏茹几乎是落荒而逃,乐竟夕见着镇远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重新回到马车中,便见到母亲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乐竟夕脸上有瞬间的不自在,想来自己的话大概是引起了母亲的怀疑了,自己一时激动,倒是忘记母亲还在马车中了。
果然,裴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乐竟夕轻叹一口气,此时时机不成熟,自己该是装傻充愣吧。“母亲?”
裴依死死盯着乐竟夕,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抱病多年的女儿突然如此强势,一步一步埋坑,若是说女儿什么都不清楚,她是万万不信的。
“你和小侯爷的事情是郡主造谣生事?”裴依眼睛微眯,不给乐竟夕喘息的机会。
“真的?”乐竟夕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夕儿!”裴依沉了声音,显然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
乐竟夕抿了抿唇,微低下头,“我并不知晓,只是觉得今日太妃召见着实奇怪,但是在太妃宫中见到郡主后,我就猜到了一二,所以才赌上一赌。”
裴依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见乐竟夕仍然没有退缩,加上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才有些相信,“那刚刚的事情也是你故意炸她?”
乐竟夕低垂着脑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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