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在惠妃宫里用了午膳后便和湛珩一起出了皇宫,“母妃今日生辰,大概是想念从前的日子,所以唠叨了一些。”
湛珩一边走着一边解释惠妃今日的举动。
“没事的,娘娘说的都是以前的趣事,听着也让人向往。”乐竟夕柔柔一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走吧,我记得你是坐马车来的,我在旁边护送你回将军府。”湛珩看向宫门外立着的将军府马车,虽算不上多华丽,但是却具有将军府强硬的特色。
“不用了,你不是还要回骑射场么?应该也不顺路。”乐竟夕想着见面时惠妃娘娘说的话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湛珩闻言立在原地,目光深远的看着她,周身散发出一种索然萧条的感觉。
乐竟夕被自己心中的感觉惊了一下,阿珩给自己的感觉为何如此忧愁?
“你在躲我?!”湛珩低敛着眉眼,落寞的看着她。
“没有!”乐竟夕心下一惊,急忙否认道,可是她这欲盖弥彰的举动无疑证明了湛珩心中的想法。
湛珩深吸了一口气,才哀怨的说道,“是因为太子么?所以现在要同我划清界限?”
乐竟夕看是湛珩误会了,她这才放下心来,“没有,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虽然后来因为我生病,断了联系,但是我始终记得我们儿时的情分的。”
当然还有前世的情分。只是这句话乐竟夕默默的加在了心中,虽然她不知前世后来如何,湛珩有否为自己报仇,但是见他匆匆赶来便已经让她欢喜。
“那是因为我之前说的话么?”湛珩见乐竟夕反驳,便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是自己不经意间的感情流露吓到了她?
“什么?”乐竟夕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湛珩话里的意思。
湛珩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显然没有将自己之前的喃喃自语放在心上,一时间放下心来,只是却也十分矛盾的竟然希望乐竟夕知晓自己的心意。
“没什么,我送你回府吧!”湛珩收起神色中的痛苦抉择,痛快的说了一句。
乐竟夕不解的看向他,这次没有拒绝。
一路上,湛珩骑着马跟在将军府的马车旁,惹得过路的行人或是摆摊的百姓频频观看。
将军府的马车和别府马车不同,车身通体深色,见不到半点其他颜色,也没有多余的坠饰,只在马车的侧面雕刻了一枚短剑,百姓对将军府的马车都很是熟悉。
相反,对于湛珩这个六皇子,百姓倒是有些不敢相认,只觉得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英俊潇洒,气质如云端高阳一般。
“前几日听说三小姐要嫁到东宫,莫不是今日回门?”一个两个百姓小声议论着。
“想什么呢?太子娶妻是我们商夏的一大盛事,怎么会不透露半点风声,草草了结。”旁边另一个书生急忙否定了前人的话。
“那就怪了,难不成那人不是太子?可是如此风采,只怕是太子也不及吧。”另一个人唏嘘不已,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不知道就别瞎说,敢说太子殿下,你也不怕没命?!”
“对对对,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之前那人显然是吓得不轻,急忙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话,身上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湛珩好似并未听见百姓的议论,昂首挺胸的骑着马。
反倒是乐竟夕在马车中将众人的话听的个一清二楚,刚想撩起车帘解释,便听见湛珩的声音传来,“不用在意,百姓们闲来无事,也就爱说些个杂话打发时间。”
湛珩都如此说了,乐竟夕便也不好否认,若是此时解释倒显得是自己斤斤计较了一般,只能默默缩回伸向车帘的手。
“听他们的话好像很怕太子的样子?”乐竟夕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