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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乐竟夕百无聊赖的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距离上一世出兵的日子也越发临近了,六个月不到的时间,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变数。
“小姐,大小姐求见。”她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子颖的声音。
乐竟夕一听急忙端坐好,“快请大姐姐进来。”
“三妹妹可怪我如此晚还来叨饶?”乐竟娴挑帘进入,一路上小脸冻得通红,一进屋便坐在了暖炉旁烤着手。
“大姐姐来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乐竟夕嗔笑一声,命子颖端上了新沏好的热茶,“我这没有什么好茶,大姐姐全当暖暖身子了。”
乐竟娴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我在军营里待着吃的都是粗茶淡饭,没有那么多讲究。”端起茶大概的吹了吹便一饮而尽。
“大姐姐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乐竟夕见她如此豪爽,心里也是欣赏不已,原来上一世都是自己盖过了别人的锋芒,见不到别人的优秀。
一说起正事来,乐竟娴有些难堪的看向她,许久才下了狠心一般,咬了咬牙说道,“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乐竟夕淡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姐姐直说无妨。”
乐竟娴又犹豫了片刻,想到事情的重要性,便立刻敛了心中的尴尬,“我是想来看看你这的药草都有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你卧病十年,所以自己院子里种植了很多药草。”
“确实如此,只是都是些我常服用的药材,并不名贵。”乐竟夕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药草而来。
“不用不用,不要什么名贵的药草,就按照你以前的配方给我抓上两副就好。”乐竟娴听完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
按照自己以前的药房?乐竟夕很快读出了不对劲,自己以前一直传言是被吓破了胆才缠绵病榻,莫非有人和自己是一样的情况?
乐竟夕没有直接问出心中的猜想,而是十分委婉的说了一句,“大姐姐,这药方要因人而异,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药量也有所区分的。”
乐竟娴闻言,脸上充满了紧张和担忧,“那可如何是好啊?!”因为着急,乐竟娴站起身子,双手握成拳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见她如此,乐竟夕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不禁试探的问道,“可是有谁病了么?”
乐竟娴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思索了良久才深深叹了口气,“三妹妹这件事我原本也不该来求你,只是事态严重,我也不知道该去求谁了。”
“大姐姐但说无妨,我保证会保守秘密。”
乐竟娴见状才放下心,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原来受到惊吓染了重病的并非旁人,正是将军府的二夫人,也就是乐竟娴的母亲——蒋新月。
三天前的夜里,乐功照例宿在了妾室的院子里,可是半夜蒋新月的院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吓得众人急忙赶来查看。
而蒋新月就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床头,嘴上念念有词,说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赶紧去投胎还能赶上轮回,你赶紧去投胎。”
乐功一听,眉头就紧紧蹙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见她那模样明显是受惊吓得了癔症,只是她口中一直说着杀人一事,所以乐功不敢找大夫替她看病。
最后直接下令将蒋新月锁在屋子里,乐功院子里的事情都交到了妾室乌小枫的手上,乌小枫和蒋新月自来不合,所以更是不会主动给蒋新月煎药。
整整三日过去,蒋新月躲在屋子里,没日没夜的裹着被子说着不是我杀的,见着人就放声尖叫,滴水未进。
乐竟娴作为女儿见状心疼不已,去求了乐功,乐功只是表面上答应,可是实际上却仍然拖着蒋新月的病,眼见着蒋新月日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