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榕对着言习使了个眼色,乐竟夕还来不及问湛珩便看见言习默不作声地走到子秀身边,“抱歉了!”然后便一个横抱将子秀抱起来。
子秀惊呼一声,显然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又是甩胳膊又是蹬腿的,正好不小心扯到胳膊上的伤口,“你放我下来啊,你个登徒子!”
“小姐,你快救我啊!!!”见自己的话对方全然不理会,子秀急忙扭头找乐竟夕求助。
乐竟夕拧着秀眉,眼底也是不悦,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你快点让他把子秀放下来,男女之间不成体统。”
“嘶~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把我的贴身侍卫借给你的婢女,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瞪我?”谈榕颇为受伤的后退两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受伤了,应该让他送你回去治伤。”乐竟夕咬了咬牙,不得不妥协。
谈榕闻言轻佻一笑,不要脸的说道,“那正好,我的侍卫借给你的婢女了,就劳烦三小姐送我回府吧,毕竟这伤是为了救你而受。”
乐竟夕“……”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谈榕,你别太过分了!”一直被忽略的湛珩阴沉着脸说道,一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
“六皇子有管我过不过分的时间,不如抓紧派手下人去报官,好好调查此事,给三小姐一个交代。”谈榕越过乐竟夕向湛珩走去。
直到走到湛珩面前,才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我想六皇子应该也想早日抓到真凶吧!”
说完,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湛珩的心口,眼中充满揶揄和警告。
湛珩咬了咬牙,脸上布满乌云,转身朝自己的侍卫走去。
谈榕见状轻笑一声,面露不屑地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去京兆府尹,让他们赶紧派人来查!”
“哎呦,我的肩膀好疼……”谈榕一个转身,呲牙咧嘴的喊着疼,五官都皱在一起,好像是新出锅的包子一般。
两步快走,便直接“虚弱”地靠在了乐竟夕身上,脑袋搭在乐竟夕的肩上,几乎将自己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险些压地乐竟夕一个趔趄。
“喂,你起来啊,我撑不住你,让你的侍卫过来!”乐竟夕想都没想就一个侧身,奈何谈榕的右手好似撒娇一般地攀上了乐竟夕的胳膊,死死禁锢住她。
“不行了,我觉得我失血过多,好像要昏过去了。”说着便真的闭上眼睛,将脑袋耷拉下来,好像无意识了一般。
不过在他闭上眼睛之前,冲着言习眨了眨眼睛,言习立刻心领神会,也不顾怀里女人的挣脱,一个飞身便朝着将军府掠过。
“不是,你回来啊!”乐竟夕看着言习的背影气急败坏的说道,只是言习哪里会听她的话?
乐竟夕站在原地狠狠的咬着牙,一张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小姐,要不奴婢来吧?”子颖见着一连串的操作,心里也是很懵,只是见着乐竟夕表情实在难看,不得不开口。
谈榕一听,右手禁锢着乐竟夕的动作忽然紧了紧,好像在做无声的抗议。
乐竟夕死死盯着谈榕拉着自己的右手,心里都快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照顾一遍了,谈榕这明显就是要赖上自己!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下就昏过去了?
只是在看见还在不断渗着血的左肩,乐竟夕心里最深处还是软了下来,罢了,就算他平时十恶不赦,但是终究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便随他折腾吧!
“不必了,你留下等着阿珩和京兆府尹过来,我送他回去。”乐竟夕深吸一口气,吩咐完便像言习抱着子秀那样,将谈榕抱起来,然后飞身离开。
而谈榕在乐竟夕的怀里,嘴角淡淡扯起一抹微笑。
只是到了睿亲王府附近,乐竟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