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你啊,也太自作主张了。”
子扶有些委屈眨了眨眼睛,然后哀怨地看了一眼乐竟夕的背影,“我真的冤枉啊,哪里知道你们女人弯弯绕绕,那么复杂。”
“你还有理了?!”子颖听到之后也立起眉毛,冷哼一声,越过他离开。
子扶留在原地,不开心的撅起了嘴,然后才猛地想到什么,急忙跑进去,“公子过来了,正在屋子里等你呢!”
还没说完就看见司然不知何时站在了乐竟夕面前,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未尽之语说完。
乐竟夕扭过身,紧咬着牙根,“我,已,经,看,见了!”她现在是真想把子扶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去药房待着,帮子秀去拾掇药草,什么时候能认清五十种药草什么时候再出来!”乐竟夕瞪着他,阴沉地吩咐道。
子扶一听就垮了脸,恹恹得应了一句,“知道了。”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鼓捣药草,看来小姐这回事真的生气了。
司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也没有为他求情的打算,直到看着他耷拉着脑袋走到花房才叫着乐竟夕进了屋子,“这件事也不怪他。”
乐竟夕坐在椅子上,平息着情绪,“我知道,只是他的太爱自作主张,以前不在将军府还好,现在必须让他明白这个道理。”
“以前交代他做什么还是很靠谱的,可能是也没有想到这些小事最后会酿成大祸吧。”司然叹息道。
“嗯。”乐竟夕绷着脸应了一声,然后才意外的看向司然,“你怎么来了?”她记得自从裴氏往自己的院子插了钉子之后他就没出现过了,哪怕现在院子里很干净。
“我听说你出事了,就想过来看看。”司然垂在身侧的手默默的攥成拳头,“不过我来时你应该在睿亲王府。”
乐竟夕点了点头,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也不知道谈榕现在怎么样了?“我没事,是谈榕为了保护太子受了伤,一会儿你去看看吧。”
司然闻言,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嗯,要不要我查一下这次的事情?”
“不用了,不关我的事,既然是冲着太子去的,太子应该会查,我不想插手这些事情,倒是归合城那边一定要盯紧了。”乐竟夕有些头疼,不知为何,重生一世,太多事情都变了,这让她很是心慌。
“我过来的时候正碰上将军夫人派人打捞乐竟晨。”司然见她心情不好,便转移了话题。
乐竟夕好看的秀眉微微拧起,这件事她觉得十分蹊跷,“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晨儿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嗯。”司然闻言脸色冷了几分,“趁所有人都在主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一眼尸体,确实是溺水而亡,只是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被人打过的痕迹。”
乐竟夕屏住呼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
司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是的,而且他的脚踝上有一圈青紫,我想大概是被人在脚下绑了重物扔到池塘里的。”
“这……”听完司然的分析,乐竟夕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她有些失神的看着空气中的一处,双眸没有焦点,当真相放在她面前时,她忽然觉得接受起来实在太过困难,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两世是怎么活过来的。
司然看着她这样脆弱,眼中闪过心疼,只是却不能上前给她温暖,只能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难过无用,你以后要更加当心。”
乐竟夕默然良久,拼命地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愤恨得攥紧了拳头,“爷爷为什么不让查看尸体,晨儿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司然闻言叹息了一声,“这是将军府,老将军怎么可能对这些毫不知情,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