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慕清光称兄道弟,一醉方休之后,宋离月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花孔雀,是南越国的太子。
南越国头一位到大黎做质子的太子……
刚开始听说的时候,宋离月还是很心疼这位远在异国他乡的少年。
不管他是否是一国的太子,可终究还是一个孩童之时就离家,孤身一人生活的少年。可瞧着眼前这个少年笑得很是欠揍的模样,宋离月决定把之前自己那点怜悯之心立即抛弃掉。
慕清光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打量着宋离月,摇摇头笑道,“离月公子变成了离月姑娘,是我眼拙,还是离月姑娘你雌雄莫辨?”
宋离月看着他穿着长靴,披着大氅,不禁眼红,“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
这个慕清光可真是小气,人都过来了,也不知道给拿个厚一点的衣服给她,哪怕是鞋子也行啊,倒是把自己收拾得跟个棕熊似的,可怜她还光着脚呢……
“关?”慕清光又是一笑,“我可不敢关咱门溍阳城最厉害的离月姑娘啊。”
废话真多,没看到她冻得都吐白气了吗!
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他身上的那件大氅,裹紧之后,宋离月立即就冲出这冻死人的怪地方。
“宋离月,你可真是的……”猝不及防被抢了个正着,慕清光在她身后直跳脚,“你是不是和我的衣服有仇啊?上次你把我那一身金丝银线的锦袍给糟蹋了,这次又是直接动手用抢的,你就是有圣上撑腰,也不能这么放肆吧。”
宋离月忽然顿住脚步。
对了,她有人撑腰的啊。
这件大氅很是宽大,宋离月披在肩上已经触地,她索性把双脚都踩在上面,蹲下身子,裹着厚厚的大氅不走动了。
阳光很大,眯着眼睛,宋离月直接说道,“慕清光,叫人准备暖轿,备好饭菜。”
慕清光已经走过来了,见宋离月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禁又是好笑,”谁让你走得这么快的?“
顿住脚步,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宋离月狼狈的模样,“能跑得这么快,说明人是没事了,刚刚听到铜铃之声,又是清脆,又是绵长,就知道是你醒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
宋离月瞧见一顶软轿晃悠悠地被抬了过来,一旁走过来两个小丫鬟伸手扶起她。
刚一举步,旁边的慕清光走了过来,俊朗面容上的笑得跟花圃里的花似的,脸上满是招蜂引蝶的不安分,“饭菜也备妥了,我还备好了一壶果子酿。怎么样,离月兄,我是不是很贴心?”
“呵呵呵……”宋离月对着他干笑,“贴心啊……”
上次她也很够贴心啊,那身红色的嫁衣,他穿,多合适啊。
妥妥的美娇娘啊……
娇娇弱弱地被丫鬟扶进了软轿,宋离月坐在那软垫子上,又把手放在一旁的暖炉烤了一会,手指终于可以很自然地伸直了了。
这是被冻得时间过长了……
宋离月心疼地搓着手,暗自腹诽着。
把人丢在那个地方竟不派人看着,也不怕把人直接给冻死了,不知道这个慕清光是不是故意的。要不就是心大,要不……就是故意整她,报上次那喜袍之仇。
哼!小气鬼……
宋离月裹着厚厚的大氅,又打坐了一会,终于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离月兄……离月姑娘……”
轿子外面传来慕清光染着笑意的声音。
听着他不伦不类的称呼,宋离月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见他闲庭信步一般地跟着,眉眼处染着笑意,一脸的人畜无害。
刚刚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宋离月仔细打量了一下。
今天的慕清光还是穿得还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