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把自己手里的点心给那个小孩子吃。
红发红眸……
那个样子自己都害怕嫌恶,更何况是别人。
这些年在爹爹的草药压制下,她已经每年只有一天会是红发红眸。现在爹爹走了,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一个人应付了。
时候去找那个慕清光借一下冰床应付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算了算了,不想了,惊蛰还早,在那之前先把药方全部拿回来,也算了了心事。到时候,自己偷偷回一趟凌白山,应该没事。
胡思乱想了半天,宋离月又爬回床榻继续睡觉。
临合上眼睛的时候,她一遍一遍暗声暗示自己,千万,千万不可以再梦到那个花孔雀。
***
过了腊八,离年就不远了,宋离月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地过年。
在凌白山,每年到了除夕,爹爹也会提前带她下山去置办年货。不过,囊中羞涩,大部分都是瞧了热闹之后,爹爹仍旧只会买一只鸡,一条鱼,还有一刀肉这老三样。
这次在康亲王府过年,宋离月算是开了眼了。
这准备年货简直就是搬了一个集市回来啊,什么鸡鸭鱼肉,茶酒油酱,糖饵果品……不光光是这些,还有一些走亲访友时赠送的礼物,都已经早早备上了。
对了,宋离月光是新衣新鞋子,都又给置办了三四身,还有成套的头面首饰……
这些她倒是不在乎,就是那一大堆好吃的,让她眼红不已,宋离月几乎每天就是赖在小厨房不愿意走。回来时还有几分苍白的小脸,不过半个月就已经有了血色。
徐丞谨的寒症竟也难得没有再复发,在得知宋离月和李嫂起了争执之后,刚喝完药的他,唇角含着笑意,安静地听着。
“主子,李嫂可是要找你告状呢,说你不能再这么宠着离月小姐了。”赵修收拾好药碗,在一旁很是八卦地说道。
徐丞谨接过素白的帕子拭了拭唇角,“哦?我宠了?”
嘴角扯出无奈的笑,赵修哀叹,“都快无法无天了。”
“那,是有些过分了。”徐丞谨轻笑,“快过年了,难得她高兴,让李嫂他们忍一忍吧,出了正月再说。”
呃……
这状,到底是谁告的谁啊。
赵修叹了一口气,“离月小姐不在的时候,李嫂整天念叨着。看到小姐的时候,直说小姐瘦了,连着好几天都是鸡汤鱼汤地补着,这才黏糊还不到一个月,就又开始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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