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离月还是觉得是徐丞谨胜了,毕竟他下的是盲棋。
收拾好棋盘,两人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正要再来两局,徐光霁就被人叫走了。
是紧急的事务,他只好起身,“丞谨你在这里等着,我处理好公务,再和你杀上两局。”
徐丞谨点头,“十一叔公务在身,先去处理,丞谨在此恭候。”
等徐光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宋离月很是高兴地在徐丞谨的轮椅旁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了,你十一叔走了,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了。你是专程来接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柔柔糯糯的话语,真是比隆冬过后的第一缕春风还让人心里头温暖。
“嗯。”徐丞谨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他抬手抚上她的头,“玉虎和青鸟已经回府了,丫头惦记着你,催我过来接你。怎么样,在十一叔这里住的还好吗?”
哎呀,真是小别扭啊!
来接她就是来接她的啊,还往青鸟和玉虎身上推。谁不知道你才是主子,谁敢指派你啊。
可瞧着他这些别别扭扭的模样,就是感觉心里很甜很甜。
宋离月嘻嘻傻笑起来,“当然没有家里好了,以后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
“家里?”徐丞谨念着着两个字,唇边的笑意更是温柔,“好,以后就待在家里。”
宋离月被徐丞谨唇边这温柔的笑惊得眼皮子直跳。
她抬眸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脸色似乎白净了一些,就连从黑色绫带上端露出的双眉似乎始终都是微不可见地蹙着,染着不易察觉的疲倦。
是因为她今天没有给他压制寒症吗?
心里头一沉,宋离月立时握住他的手,“徐丞谨,你今天是不是很不舒服?”
“无事。”徐丞谨轻拍她的手安慰道。
明明身上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病痛,偏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让宋离月很是心疼,“我今天还没有给你压制寒症,即使你不来,傍晚之前我也是要赶回去的。”
“离月,我没事,你不要紧张。”脸上一片温暖的阳光,徐丞谨轻声说道,“或许是我昨晚没有睡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阳光下,黑色的大氅上的毛领簇拥在他的脖颈处,有些苍白的俊颜,竟是比往常更是夺人心魄。即使看不见那双清亮的凤眸,可因为覆着黑色绫带的缘故,更是显得鼻梁高挺,下颚分明。
真真是美人如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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