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心里又慌又乱。那双漆黑的眼眸竟像是有如深渊,置身其中,头晕目眩,无法自持。
完了,这次真的是病得不轻。
合上眼眸,无力地靠在徐丞谨的怀里,宋离月低声喃喃道,“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你是病王爷,可你身手还是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我想待在你身边,即使是做你手里的刀,我也想做一把所向披靡的刀……”
闻言,徐丞谨的神色一僵,眸光冷肃。
你当然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刀,不管是姿容,还是武功,都可傲视众人。
可是,离月,我已经舍不得了……
***
宋离月这次实打实病了好几天。
好在底子好,第三天就能下床查看那快堆满屋子的补品。
王宫里每天都有内监送东西过来,补品更是流水一般地流进凌香水榭,还有公主府的,清光太子府的……
就连摄政王府也送来了不少的东西。当然了,还有不少其他名门贵族送来的。
那些人自然是见风使舵,冲着康亲王府的面子,更是看重圣上的态度。
宋离月一早喝完药,没有去睡觉,把自己扎进那一大堆东西当中饶有兴致地忙活着。
有珍贵的药材,也有一些讨人喜欢的小玩意,宋离月一一拆开来看,见到喜欢的,就拿出来玩一会。青鸟和玉虎喜欢的,她也顺手送出去。
左右不是花她的钱,也不用她来还人情。
拆了半晌,宋离月累了。
看着墙角还剩一大堆,她不禁感叹。
怪不得都说这溍阳城是遍地黄金的地方,就连凌白山下的小镇子那个说话酸掉牙的老秀才都说,人这一辈子去一趟溍阳城,才算没有白活。
宋离月望着这些奢侈的奇珍异宝,名贵药材,千金难得的补品,再想着几个月前自己还风餐露宿,含着眼泪惨兮兮地啃着干馍……
随手吧拉吧拉,宋离月忽然被一个盒子上的花纹吸引住了。
那是一朵红色的,几近妖艳的花。
很是熟悉……
宋离月抚了抚自己双眉间那突然冒出来的形似花钿的印记。
走了过去,她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精巧的玉佩。
玉佩粉碧,躺在素白的绢帕上,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可让宋离月惊讶的是那被玉佩压着的绢帕,上面画着一个女子的画像。
宋离月取出玉佩,放置一边,把那绢帕取了出来。
绢帕之上,女子的画像很是诡异,没有五官。宋离月细细看着,十分确定这个女子和自己梦中出现那个唤自己阿月,自称是她阿娘的那个女子的装扮一模一样。
不管是发髻,还是那她从未见过那款式奇特的衣裙……
宋离月怔愣住。
这样女子的装扮到底是哪里的人?真的是梦中那女子所言的西陵国?
西陵国……又是什么地方?
等徐丞谨回来,还是先问一问他。
打定主意,宋离月正欲把手里的绢帕折好,收起来,却看到那绢帕上的女子画像一瞬间就消失了。
宋离月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洁白如新的绢帕,真以为方才那是自己眼花了。
发了一会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这些东西都是玉虎负责的,宋离月直接把人叫过来问道,“这个盒子是谁送来的?”
玉虎都是按照单子一一对照过的,看了一眼,直接回话道,说道,“这是宫里的垂珠夫人送过来的。”
徐文澈的阿娘?
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玉虎见宋离月神色不对,追问道,“小姐,哪里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