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翻窗闯了进去。
室内很是幽暗,偌大一处,只得三两处油灯。
哈,当今圣上放着夜明珠不用,点穷苦人家用的油灯,说出去都没人信,宋离月瞧了瞧,也就是有钱人图个新鲜,点个油灯好玩,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小时候,爹爹经常苦口婆心地说着什么过日子艰难,节省多么的重要,尤其是女子要懂得持家有道之类的大道理,她可都是深信不疑的。
谁能知道,说出这番言论的爹爹一转眼,就因为相中一种稀奇的草药,在对方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的情况之下,他老人家愣是一个子都没有回,把千方百计从牙缝里眼珠子里省下来的钱两,瞬间就送给了别人。
气得宋离月三天都没有理他,那个时候小徒弟也在,两个孩子为了省灯油,愣是跑到院落里就着月光切草药。小徒弟当时好像好不小心切到了手,当时可把宋离月心疼坏了,把他的手包扎好,许诺卖了草药之后,一定买根蜡烛回来。
最后还是小徒弟懂事,算出来一支蜡烛可以买不少灯油,想着家里还有个不会过日子的爹爹,所以,最后,那个蜡烛当然就没有买成。
唉,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那个小别扭身上了。
就着幽暗的光线,宋离月熟门熟路地四处转悠了一下。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就连她上次翻看的闲书都还在,宋离月上前翻了翻,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最后一面,还有她的油手印。
这可不怪她啊,记得当时她看这些野史正看得过瘾,徐宁渊非要给她吃什么酥炸的糕点。害的她一手翻书,一手去接东西,结果书掉了,又忙着去接书,一个大大的油手印就直接拍了上去。
“谁?”
蓦地,听到里间传来男子的声音,宋离月吓了一跳。
内室的帐幔微动,瞧见一抹身影闪了出来。
就着幽暗的烛光,宋离月眯着眼睛看过去,“……徐宁渊?”
来人一步一步走过来,清润俊美的五官逐渐明朗,竟然真的是徐宁渊。
他怎么歇在这里了,他不是生病了吗?可这乾羽殿好像空荡荡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呃,就是那种宫人内监进进出出,他的那些小美人焦急地等在一旁,贴心伺候着的场景。
这里……
宋离月又环视了一遍四周,这也太……冷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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