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还是旁人的血迹,发髻松散,形容狼狈,唇上血色减退,看着无比的虚弱。
最可怖的是她的左臂,正以诡异的姿势垂落着。
看到这一幕,心头像是被狠狠砍了一刀,徐宁渊的手扣在宋离月的脉上好一会,仍旧诊断不出什么,他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慌乱而又急切让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见他扣着手腕不松手,徐宁渊着急了,他一把拉住徐丞谨的胳膊,“六哥,她怎么了!离月她怎么样了!”
这次回过神来,徐丞谨抬手封住宋离月好几处大穴,吐出两个字,“……无事。”
看着她那断了的胳膊,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出的那两个字,狠狠咬了咬后槽牙,他说道,“胳膊断了,得尽快处理。拖得时间太久,对……对以后的恢复不利。”
拖得太久,血脉坏死,就只能截肢了。
不想说丧气话,也不想听到丧气话,兄弟俩难得很有默契地保持缄默,一个没有再追问,一个也没有继续说。
宋离月很快就被安置到先前赵承风和李木鱼躲避的地方。
当初宋离月吩咐两人找个不会被砍到的地方躲起来,这里还真是很不错。周边有巨石阻挡,外面那喊杀声都似乎小了很多。
两人身上的毒还未尽除,反应有些慢,待人都到了跟前,才慌乱下跪,“……圣上……康亲王……”
徐丞谨抱着人,顾不上这些,疾步匆匆奔到里面,把人放下。
徐宁渊提剑紧随而至,见那跪伏在地的两人,抬手示意道,“起来吧……”
两人没敢起身,赵承风看到躺在徐丞谨怀里的女子满身的血污,再看看这两位尊驾均是奋力厮杀过的狼狈和肃杀,心头一凛,忙又出声解释道,“圣上赎罪,微臣和李大人身上之毒还未解,实在有心无力……”
“非常时期,不必多言!”
徐丞谨出声截断他的话,寻了一处较平坦之处,小心地把怀里的女子放好,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看。
光说不做之人居多,而眼前的她,从来都是言行不一。
分明平时又会撒娇又会耍赖,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和他闹上半天的人,遇到危险之时,却总是冲在前面。
伸手把李木鱼拄着的木棍拿过来,徐宁渊吩咐道,“守着外面,有异动立即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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