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然晃过那天自己粗鲁的一幕,宋离月的眸中闪过笑意。
那次,她不懂,也不会,只是本能地胡乱下手,没有把握好轻重……
男子微凉的手覆上她的手,一双眼眸氤氲如雾,波光流转,随便哪一抹,都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天你说会补一个给我,不会受伤的那种。离月,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想起风昔山下,喂他吃完解药之后,自己手指轻薄地划过他的唇,他微怔脸红的模样,宋离月没脸没皮地轻笑出声。
生死关头,百忙之中自己还有闲心做这种风雅之事,自己还真的很有浪荡公子的潜质啊。
这一声轻笑,瞬间冲散了这暧昧的气氛,徐丞谨好看的眉蹙起,很不满意地看着她,“离月……”
她也不想笑的啊,可离得这么近,看着他一抹薄红早就从耳根散开,蔓延至衣领下,偏脸上还强撑着,她就忍不住。
还以为他多有长劲了呢,原来还是外强中干。纸老虎而已,不需要真招式,一根手指头都能戳的破。
宋离月笑眯眯地收回手,正正经经地坐好看着他,“你呢,方才所为,皆是逾规越矩地调戏,你可是读过圣贤书的啊,有辱斯文……”
方才心头的一点悸动,都被这个浑不知事的小丫头搅得乱七八糟。
好在人就在咫尺,他最擅长等待,倒也不着急。
徐丞谨见她正襟危坐的模样,仍旧是懒懒地靠在那里,“我是照样学样。”
她听得出来,这是在说她呢。
宋离月嘻嘻笑着,“一样的事情,我来做,就是。你来做,可就是调戏……”
强词夺理,做起来这般理直气壮,也就只有她了。
徐丞谨捏起一旁的酸葡萄,塞到她嘴里,看着她龇牙咧嘴吃着,一双清湛的眼眸里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见他眉眼弯弯,笑意浅浅,只敢瞧一眼,宋离月就别过脸去。
如此绝色之人,还敢如此笑,真是祸国殃民,罪大恶极。
***
两人说了一会话,就有内监在外间小心翼翼地禀报,说是某某大人有要事要求见。
宋离月看着徐丞谨一脸愧疚地站起身,她笑着说自己会在这里等他。
徐丞谨的小心翼翼,让宋离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应该也是在意她的吧,所以才会这般患得患失。回不去的,不仅仅只有她……
歪在小榻上闲闲坐了一会,很是无聊,宋离月准备找点闲书来看。
起身四处看了看,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内室。
这里装饰得很是富贵逼人,就连脚底下的地毯都是名贵的不得了。宋离月不识货,可耐不住身边有个识货的玉虎,天天听她在耳边念叨着,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不过,这室内的东西却是了了。
一张床榻,一套桌椅……
比之康亲王府的容陵轩都要简单。
很明显,他只是把这里当作暂时歇息的地方。
那到底哪里才是他的家,容陵轩吗?
算了,不要多想了。
宋离月啊宋离月,不要让他绊住你的心……
不知道徐丞谨是最近太忙了没空看,还是如今觉得看闲书有损他如今高高在上的至尊形象,宋离月转悠了好一会,一本闲书都没找到,全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书,要么就是一大摞奏折文书。
转悠到了床榻边坐下,宋离月发现徐丞谨就连床榻都无比的简单。
一条浅灰色的缎面薄被,颜色不出挑,看着倒还算舒服,可是和她想象中的情形不一样。
徐宁渊当圣上时,他的寝宫,她没有去过,可话本子里有啊,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