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月这段时间,每天除了吃药,打坐,就是去看徐文澈,然后去御药房翻阅医书,寻找古方。
这般没有空暇的忙碌着,宋离月累得每天沾床就睡。
不知不觉间,她的病已经好了,受伤的左胳膊虽然不能吃力,好歹能稍稍做一些不用使力的事情。人瘦了很多,昔日那稍稍圆润的小脸,变成了鹅蛋脸,再加上她最近忙的都是蹙着眉,真是一副柔美可人的病西施模样。
少了些明媚,多了愁绪,仿佛这短短一个多月,她突然就成了一个大人。
这天,宋离月终于顺利地调理好自己的内息,感觉到充盈的内力又回来了,她的眉宇间是掩饰不掉的欣喜。
记得徐丞谨给她解开内力的压制,自己那汹涌澎湃的内力差点把她整个人吞没,幸亏当时徐丞谨一直催动内力助她,她才算有惊无险地闯了过来。
此一番能平安,绝对不是自己侥幸,徐丞谨离开的时候,脸都是白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打坐了两天,才勉强理顺那些不愿意听话的内息。
好在她执着一件事的时候,能沉得住气,不受外界的干扰。如此一来,倒也是事半功倍。
外面已经星光点点,看了看更漏,已经是下半夜了。
宋离月忽然来了兴致,她起身推开窗,直接就飞身而出。
夜探王宫,这件事可是最刺激的事情了。
最近徐文澈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人虽然还没有醒来,可到底面色红润了一些,脉息也是一天比一天强劲有力。
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让她开心,更值得庆贺的了。
普天之下,王宫的御膳房那里可是最适合庆祝的地点了。
珍馐佳肴,无一不精,无一不全。
御膳房里不知道那小灶里炖煮着不知道给那位主子的鸡汤,宋离月很是不客气地吃了大半。
汤足水饱之后,拿了几块点心,宋离月随便找了棵枝叶繁茂的大树靠在上面悠悠哉哉地吃着。
吃光了点心,把空盘子放在一旁,她心满意足地靠在枝桠上,看着夜幕下的星空,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终于活过来了!
这才是她宋离月应该过的生活。
在富贵堆里哀哀凄凄,受人左右,她宋离月宁愿去过食不果腹的生活。
等徐文澈好得差不多了,她就离开这里。
要是那个小家伙要跟她走,自然是最好的。
这里,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跟她回凌白山去。
想到离开,心思百转千回,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到那个人的身上。
徐丞谨最近的所作所为,她不做任何的评价。
他如今的身份不同,所思所想自然和以往不会一样。
性情大变,这点她不敢苟同。
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
是她堪不破,是众人堪不破而已。
心里已经将他想象成世上最不堪之人,以达到自己对他恨之入骨的目的,可……
对,就是这可可可可可最是气人!
气他,怨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想他。
“……再过几日就是圣上的万寿节,内务府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树下隐约传来内监的说话声,宋离月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对了,徐丞谨的生辰好像快到了。
扒着树枝桠,宋离月皱着眉。
她这把离开的日子安排在哪天比较好呢?
还是……等他过了生辰……
算了算了,都打算要走了,优柔寡断,唧唧歪歪让人心烦。这两天好不容易把刀磨快了一些,却发现只是提了个刀把做出架势出来,心头就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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