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月回去之后,立即把身上的衣裙给换掉。
想着慕清光的话,她嫌弃地看着那身一针一线皆是按照亲王妃服制缝制的精美衣裙。怪不得慕邑看到自己今换上这身衣裙,笑得春风拂面桃花灿烂。
原来,这件衣裙这般不寻常啊。
句话,做件事都含蓄得扒几层皮都看不清,累不累啊。
拆掉发髻,随便找了根簪子挽了个家常的发髻,宋离月换上了一身舒服的素净衣裙。
脸上的脂粉已经洗掉,她拿着薛医者刚给配的药膏准备涂上。
凑近铜镜仔细瞧了瞧,宋离月发现脸颊处红了一片。
回头想想,应该是平慕清光怀里时被撞得。
这个慕清光是铁打的不成,她都撞成这样了,也没有听到那个家伙哼一声。
虽然慕清光答应自己会帮忙瞒着徐丞谨,可那个别扭那么聪明,哪里能瞒得住啊,只不过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自己要尽快出手了,时间不等人啊。
要是等别扭杀过来,她可真就如慕清光那个乌鸦嘴的家伙所言,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抚着脸发了一会呆,宋离月伸手拿起药膏,准备上药。
一只修长的大手,却是先她一步,将盛着药膏的瓷盏拿到了手里。
“慕邑?”宋离月抬眼看铜镜,看着里面映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你……不要去处理公务吗?”
慕邑微微弯腰,双臂撑在梳妆台上,将宋离月圈在自己的怀里。他没有话,抬眼看着铜镜之中很是亲近的两人,目光复杂。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宋离月很是不舒服,她进退不是,只好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尽量让自己不要碰触到他。
“幽鴳,你是不是很喜欢清光?”
慕邑看着镜子中神情有些尴尬的宋离月缓缓开口问道。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恍若一记重锤砸到宋离月的心上,顿时脑子中一阵嗡鸣之声。她紧张地问道,“你为何会这般?我和那位清光太子殿下初次见面,哪里能谈得上喜欢二字。”
慕邑盯着铜镜之中那那如花般娇艳美丽的容貌,满眼都是痴迷和爱怜。忽,他轻轻一笑,却是十分的不安和心伤,“幽鴳,你从来都没有抱过我……”
抱?
她为什么要抱他?
方才不是有人有要是找他的吗,他不去奋发向上处理公务,争取早日把慕清光踢下台,好谋夺江山,急吼吼地跑来她这里委委屈屈地唱什么戏啊。
正搞不清头脑的时候,听慕邑又低低道,“你和清光只是初次相见,你待他比待我亲厚。即使你没有多话,我就是知道……”
妈呀,忘了这茬了。
她和慕清光一直打闹惯了,有时候递个眼色,都知道对方的意思。这一切在这个敏感多疑的俞亲王看来,应该就是所谓的眉来眼去吧。
老爷作证,我要是对慕清光有什么歪心思,我凌白山寸草不生。
“你在他面前摘了面纱,你窝在他怀里,我当时看到了,好生嫉妒……”慕邑仍就是哀怨的语气,“幽鴳,你看现在,我只是靠近你一些,你就如临大敌,万般戒备。”
一番话,宋离月听得傻了眼。看着铜镜中,男子那俊美的面上一脸的哀戚和委屈,她真的想扶额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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