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听说,俞亲王养病期间连失两员大将,伤了元气,拖着病体,硬生生把东宫那边的几个暗桩给拔掉了。
两伤的局面,私底下已经是斗得你死我活,两个人就差当着南越王的面撸袖子掐脖子抠眼了。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局面,结局早就注定,他们兄弟二人,成者为王,败者连寇都不可能做。
本来这个只有锦上添花之功效的陈翰墨,如今在俞亲王府那边分量就凸显出来了。
陈翰墨越来越忙,陈氏的长辈也因为这个原因对那个关在某个别院里的陈絮婂看管更严。
好在陈訾豫能静下心来,宋离月也就学他不闻不问,照旧忙活自己的事。陈夫人经过这段时间宋离月暗中的调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神智也恢复了正常,如若不受刺激,应该没有大碍了。
陈訾豫那个流星锤的梦想一直压在宋离月的心上,她左右无事,最近都在忙着查找古方看有没有办法帮一帮。
看到他们母子俩坐在一处闲话家常的时候,宋离月真的很想帮他们一把。
不是烂好心,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
不过,最值得让宋离月高兴的是慕邑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是徐文澈的笔迹。
似乎是担心上次派了一个假冒的徐文澈被识破之后,宋离月会不相信,信中写了一些徐文澈刚回凌白山的一些事。
那些事情,只有宋离月和徐文澈知道。
信了七八成,宋离月拿着信哭了很久。
徐文澈在信中说他上次因为莫名病发差点窒息,按照医者嘱咐被送到一处乡下的别院里,吃穿用度一应不缺,虽自由受限,其他的并无任何不妥,就是想念姑姑想得厉害……
宋离月曾询问那几日照顾徐文澈的医者,那医者也是查不出是因何所致。宋离月猜想估计还是救活徐文澈那张药方所留下的后遗症。徐文澈已经好久没用药了,好在情况稳定了,暂时停一停反而是好事。
宋离月的目光停留在信尾的那句“我就是想姑姑你想得心里难受”,鼻头又是一酸。
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啊,这这么会使软刀子戳人心窝。
要是你阿爹也是这般,也许结局都会不一样……
这次是确确切切知道人没事了,宋离月那颗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一放了。
阿澈,再等一个多月,姑姑很快就带你回家。
***
南越年前还有个很是热闹的什么什么节,青汍比划了半天,宋离月就是记不住。
她只知道这是年前最后一个节,姑娘小媳妇都可以上街去玩。
其实这南越和大黎相比起来还是很让人喜欢的,没有那么多的教条束缚着,女儿家自在了许多。
陈訾豫本来是打算多安排一些人保护着,毕竟宋离月身份特殊。
丢了,伤了,陈府都不好和俞亲王府交代,宋离月却说不用。依着慕邑的性子,她走到哪里估计都是俞亲王府的人,何必还画蛇添足。
只带了青汍一人,走在街上,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宋离月的步履是难得的悠闲。
“听说来了个瞎子,摸骨算的可准了……”
“是吗?”
“瞎子而已,有那么灵吗?”
“算得不准不要银子,你怕什么啊。”
“那说得也是,不如我们哥俩也去瞧瞧去?”
“那要是想去,要尽快去,那人好像一天只算十卦,这两天人多,应该快收摊子了。”
“十卦啊?那不是很快就到了?”
“那人也不是什么人都给看,也是讲究个有缘人的……”
“这你也是听说,我们怎么找啊?这路边的算命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