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谨听清她的话,也是一愣,随即轻笑,“你是我徐丞谨之妻,何来非礼这一说?”
拇指抚上她的唇,他浅笑低语,“离月,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他的指腹有着薄茧,抚上她的唇,很是暧昧。
宋离月的脸很红,她很想解释自己双颊绯红并非是害羞所致,可她实在是是难受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尝试着不去想那个名字,不去深究,果然那块下脚料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如同被烤焦的鸡翅膀,宋离月僵硬地挪动手脚坐起身,然后转脸看向正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男子,费力地开口,“……你……过来……近一些……”
宋离月此时面白如纸,形容很是憔悴,像是蝉翼雕刻的人儿,不需要一阵风,说话大声一些,恐怕就会将人吹走。先前那个依着窗棂,掷出银子的俏丽灵动女子好像只是一个假象。
一张色彩明亮鲜明的人物画一瞬间退变成墨迹惨淡的水墨画,徐丞谨心疼的同时,更是诧异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手虚虚扶着她不敢大意,徐丞谨缓缓靠近面前的女子。
宋离月看着那慢慢逼近的俊美容颜,很是费力地抬起手,凑到徐丞谨的脸旁,无力地抚了一下他的脸。
动作缓而慢,女子手指纤细,指腹柔软,蹭过脸庞时,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熟悉的馨香飘入鼻翼,不禁让徐丞谨心神恍惚。
这一刻,他才明明确确地知道,她终于是在他的身边。
对于宋离月这莫名之举,徐丞谨有些不明所以,接住她垂落的手,“离月,你要做什么?”
宋离月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气恼自己竟然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她的眼里浮出一丝湿意,“……我刚刚是要揍你的……”
徐丞谨愣住。
宋离月无力地叹道,“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你我初初见面……你非但搂抱……竟然还……还敢……真是登徒浪子……”
被扣上登徒浪子的大帽子之后。徐丞谨心头担忧之余的那一点旖旎幻想瞬间破碎,看着因为懊恼自己不能将他揍个痛快而憋屈得有些想哭的女子,他柔声安慰道,“揍我也不急在这一时,离月,我带你走……”
走?
不可以……
宋离月慌忙摇头,“我不能走,我还有……事情没有……”
徐丞谨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阿澈的事,我已经着手去办,你暂时什么都不要想,我待你去一个地方,天黑之前,会将你送回将军府。”
宋离月哪里肯听,还想再说,眼前一黑,人瞬间就陷入了昏迷。
又点她睡穴!
这动不动就封住她穴位的做法,莫名很是熟悉……
***
宋离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清风轩,太子府的清风轩。
缓缓坐起身来,身子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盘腿打坐,稍稍试探了自己那整天就会造反的内息,宋离月发现自己的内息竟然和缓了很多。
像是整天闹腾不已的狼崽子被它爹狠揍了一顿那种,龇牙咧嘴,很是不甘心地偃旗息鼓,虽然只是表面上安分了很多,到底是不咋咋呼呼闹腾了。
唉,自己这一身的内息真是让人头疼啊,先前动不动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那个神神叨叨疯子诡面又直接把那块下脚料送给了她,哼哼,这下火上浇油,何止是烈火烹油,这是想直接炸锅啊……
真是流年不利啊!
宋离月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还是那棵的石榴树,枝干干净得很是萧条,却是冬日里该有的样子。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步履轻而缓,是刻意放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