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静下来的心又起起伏伏跌跌荡荡。
只是几日而已,被褥上竟沾染上了淡淡的药香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宋离月抚上自己的手腕处,不禁在心里哀嚎。
宋离月啊宋离月,是你把人气走的,是不是这么快就想后悔了?
不可以,你没错,护着慕邑没错,把他气得脸色发白也没错!
没错!没错!就是没错!
心底更是烦躁,宋离月索性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被褥上全是那驱之不散的药香味,像是跌入某个温热的怀抱里。
被子裹得严实,很快就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可贪恋这种味道,这种感觉,宋离月一点也不想动。
待得时间长了,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
恍惚间感觉到被褥上一沉,随即身子一轻,就被一双长臂连人带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蒙在头上的被子被轻轻扯掉,微凉的空气涌入口鼻,宋离月感觉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
“还在气我?”
头顶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听得宋离月的鼻头微微一酸。
“是我不好,让你为难,让你生气,还说了一堆不该说的话。”徐丞谨看着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女子,细长的青丝散落,露出纤细的脖颈,惹人爱怜,柔情瞬间袭上心头,“离月,你就不心疼心疼我么。为了一个外人,拿刀子挖我的心……”
宋离月窝着,不敢吭声。
徐丞谨也没有在意,伸手抚上她的头,挪到自己的臂弯处,在她发上亲了一下,低低说道,“宁渊其实比我幸福,他有妻儿,有哥哥,即使这个哥哥看重祖宗基业更甚于他,可他的哥哥没有想过害他。到了最后,他还有你护着他。可我,我有什么……”
宋离月咬着唇,忍着心头的酸涩。
“我什么都没有。弟弟死了,你也带着澈儿走了,偌大一个王宫里,就连弟弟的魂魄都不愿意回来,我守着那么大一个殿宇,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徐丞谨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清冷,“离月,你走以后,我每天都很想你,想得心头发堵的时候,我就会往一个瓷罐里扔一颗南珠,如今那个瓷罐早就满满当当的了。我想着,要是有天你回来了,让我跟你回凌白山,我就抱着那个瓷罐做聘礼,头也不回地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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