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的揶揄,徐丞谨冷哼,“真是多谢提醒,你女扮男装出去拈花惹草的事,还有你和慕清光之间那些有的没的,我可都记着呢。待料理好这些事,回去我有功夫了,定会好好和你清算清算。”
宋离月才不怕,梗着脖子叫嚣道,“看到前面那池子里惨败的冬荷了吗,别忘了你可是以色侍人的……”
话音未落,人忽然就腾空而起直直坠入那冬日里不结冰的池子。一瞬间,宋离月脑袋里空白一片,她心里只想着这个醋坛子精是要造反了。
还没有来得及出掌拍向水面借力脱身,腰部一紧,人就被疾行而来的男子接住。
徐丞谨抱着她,丝毫不费力,足尖一点,就越过院墙,落入他居住的小院子里。
宋离月回过神来,人已经进了内室,见他还是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蹙眉捶了他一下,“放我下来!”
徐丞谨没有多言,手臂一松,任由宋离月一脸气急败坏地跳了下去。
刚刚人虽然没有掉入池水之中,可裙摆已经是沾到水了的,可以想象自己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恼羞成怒,宋离月决定对这个人不可以轻饶,不禁怒目相向,“徐丞谨,你是不是要造反!”
“造反?造什么反?我是你的夫君,你不乖乖听话,还带头起哄准备气死我……”徐丞谨步步紧逼,手长脚长直接把人逼到了一旁的书架前,看着她逃无可逃,唇角勾起,“你刚刚说什么,现在可以在这里再说一遍。”
宋离月很是上道地闭嘴不言。
圈着人,徐丞谨也不怕人跑了,慢条斯理地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黑亮的眼眸里满是戏谑,“我以色侍人不假,那不知夫人你是不是打算要做负心人,待我色衰,便要弃了我。”
真是受够了,明明是头吃人的老虎,偏要一脸纯真地假装自己是猫。
宋离月伸手一把推开他,见人纹丝不动,不禁恶狠狠道,“徐丞谨,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忽然,眼前一晃,熟悉的药香味逼近,唇上一暖,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
这是第二次他亲她,仍旧是毫无章法,好在这次他的鼻子没有压疼她的鼻子。都是生涩,所以心里的悸动更是澎湃,宋离月不知对方如何,她这边早就是兵荒马乱了。
不同于上次的仓促,即使仍旧生涩,可他无比的温柔。唇齿纠缠,胜得过千言万语,这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
似是须臾片刻,似是沧海桑田,慢慢松开怀里娇柔的小姑娘,徐丞站直身子,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一脸懊恼地蹙着眉,“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看着他一脸的局促不安,宋离月忽然很想笑,她怎么知道什么样的才叫好啊。
徐丞谨见她不语,俊颜染红,一贯清冷的眼眸满是迷离和忐忑。宋离月心里一软,双臂一伸,就圈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我不知道,但我很喜欢。”
说着,她忽然笑了,“你要是懂得多了,我反而不高兴了呢。”
醋坛子精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招人喜欢啊。
还是头一回享受佳人投怀送抱,徐丞谨有些受宠若惊,双手环住怀里的人,下巴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我卧病在床十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离月,你不要嫌弃我。不过,你放心,我很聪明……”
看看,看看,这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主,还真是不能惯着。
宋离月忽然想起一件事,仰起脸问他,“你方才说你明日要离开几日,是真的吗?”
如今佳人在怀,徐丞谨目光温柔似水,“嗯,离开日,我就会回来,你在陈府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你要去哪里?危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