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落在他的怀抱里,宋离月很是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小声咕哝着,“徐丞谨,我发现我眼睛看不见了,你很高兴啊。”
徐丞谨垂眸看她,欺负她看不见,眼睛里全是笑意,口中却是不愿意承认的,“哦?如何说?”
宋离月轻哼一声,“不需要如何说,你只管想着你最近是如何做的就知道了。”
徐丞谨一笑,“怎么,还是不满意?”
发丝垂落在他的手背上,他顺手捻起一缕,慢条斯理地说道,“也是,我做得还不够好,白天是顾上了,夜间我做的还不够。不如以后晚间你我同榻而眠,如何?”
如何?哼,他是真敢说啊。
宋离月很大声地哼了一声表明态度。
徐丞谨不以为忤,“以前又不是没有同榻过,你趁着我身体虚弱不能反抗,可是没少占我的便宜啊。”
宋离月拍了拍他宽厚温暖的胸膛,恨道,“你羞不羞啊,徐丞谨,我以前可是很守规矩的,就只是单纯地盖了你的被子而已。你可不一样,你这揣着狼子野心呢。更何况,这件事我来做,那是风韵雅事,你敢半夜进我房间,小心被打断腿!”
一贯强盗的说辞,令徐丞谨不禁轻笑出声,“我哪里敢有什么狼子野心啊,你看我对你就是百般娇宠,万般谄媚,殚精竭虑不说,还夜不能寐,生怕自己哪一处做的不好,就被你扫地出门了。我可是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的,不过是你宋离月养的一个不能登堂入室的外室,心情好了,才会回来施舍恩宠。”
“哈哈哈哈……”
宋离月简直被徐丞谨这番话笑死,当即也是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大笑起来。
这番话也就是自己故意刺挠他说来玩的,谁知道他就是记在心上了,从他口中说来,那是无尽的哀怨,满满的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的哀怨。
殊不知,这般灿烂的笑意落在徐丞谨的眼里,是多么有震撼的画面。
自从宋离月苏醒过来,她对自己消失那段时间的事情绝口不提,整个人似乎回到从前,或者说比以前更黏着他,只是话比以前少了很多,笑也是淡淡的笑。
这般开心的大笑,还是第一次。
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把她重新捂暖了。
找到她的时候,没有找到慕邑,没人知道她带着慕邑的尸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说,他也不问,他只要她回来就好。
看着那抹灿烂的笑靥,手臂紧了紧,徐丞谨慢慢俯下头,声音低沉温绵,“离月,我想亲你,很想……”
很想……
这两个字砸得宋离月双颊顿时烫了起来,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似乎他声音里的起伏,里面的情意,都更是撩人心魄。
***
晃晃悠悠行驶了小半天的光景,马车终于是停下来了。
宋离月仍旧是不需要挪动双腿,徐丞谨直接把人抱进房间里,如今眼睛看不见,嗅觉很是灵敏,宋离月闻到了一道很是宜人的清香。
“院子里是不是有花?”
在椅子上坐稳,宋离月问道。
徐丞谨把人放好,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手里,“是,院子里栽种了一种红色的花,和你额际的花纹很是相似,应该……是葶苎花……”
宋离月一怔,那个诡面不是说葶苎花长在什么雪山顶上的吗?这里气温温润,葶苎花也能生长么?
“那不是葶苎花,是我这几年心培育出来的一种酷似葶苎花可以栽种在庭院中的花卉。”
随着这道带着几分威严的女声传入,正在说话的两人皆抬头看过来。
虽然看不见,可宋离月还是习惯性地看过去,眼前自然是一片漆黑,她又默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