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准备。
可只要攻城器械一到,曹操攻下下邳城依旧是易如反掌,可…还是陶商与荀攸提到的问题,这么早就与袁术接壤,并不明智…
当今天下,尽管曹操崛起的速度肉眼可见,可事实上,最强的两股势力依旧是袁家兄弟。
所谓先易后难,这么早就与袁术接壤,摩擦…乃至兵戎相见并不明智啊。
再说了,袁术什么人?曹操最了解…他连老大哥袁绍都不放在眼里,能看得起曹操这么个宦门之后?能甘心曹操坐稳徐州?
这已经不是风险了,这是绝大的威胁呀!
似乎,将下邳城作为曹操与袁术地盘中间的一个缓冲地带,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曹操的顾虑除了袁术、陶谦外,还有一人…
正是因为这个人,才让曹操迟迟无法做出决断。
…
…
徐州,下邳城。
今日,听闻曹军没有即刻攻城,陶谦的病情竟有些好转…
服过药后,他即刻让长子陶商去请刘备,他有意将下邳城这烫手的山芋转交到刘备的手里。
而陶商一边派人去请,一边吩咐曹豹在房舍外布满刀斧手。
这徐州,陶谦舍得让,陶商可不舍得让,在他看来…下邳城短时间不会有事儿!
而他的对手,不单单是明面上图谋徐州的曹操,陶商隐隐觉得,刘备的动机更加不单纯,最近他就与庶人派的糜竺、孙乾走的很近。
今日,正好借父亲之口试他一试,若然他敢受这徐州印绶,那…就留他不得。
不多时…刘备支身前来,看着倚靠在床榻上面色煞白的陶谦,刘备当即拱手一拜。“拜见陶公…”
“玄德呀,我都这副样子了,你就莫要多礼了。”
陶谦伸手示意刘备坐下…“今日,这里没有外人,老夫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跟玄德公好好聊聊。”
唔…没有外人嘛?
刘备左右环视,的确,这一方住所内唯独陶谦与他的长子陶商,可…住所外呢?
刘备的感觉素来精准,他的耳朵很大,能听到数十米外的风声,他的感官惊人,能感受出这四处弥漫着的杀气…
那潜藏在暗处的刀斧手,刘备岂会没有察觉?
“陶公,你可要保重身体呀…”刘备拜道…
“玄德公,你看看这天下…”陶谦几乎是用尽全力发出声音的,这已经是病重之人的极限,可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依旧不大。
“而今天下分坏,纲常崩溃,能匡扶汉室者非玄德公这样的英雄不可呀!”
“陶公…”刘备似乎意料到陶谦接下来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儿,急忙站起。“陶公且听备一言,备早就知道,天下之大唯徐州牧陶恭祖最是宽仁厚道、爱民如子,刘备想,若是连陶公这样的仁德君子都无法生存的话,那么…大汉还有什么希望?大汉又要何时才能振兴?”
“刘备无尺寸功德,唯有忠勇二字,我助陶公,不单单是救徐州,更是救世道良心,救大汉天下!陶公切莫繆赞…”
一言蔽,刘备再度拱手长拜…
“说得好,说得好…”陶谦显得有些激动,他急忙吩咐:“商儿,快把印绶取来…”
“是,父亲。”陶商答应一声,迅速的从后厅将一个黑色的锦盒取出,这锦盒刘备见过,其中装填的乃是徐州牧的印绶。
刘备正想开口,陶商已经将印绶递到了他的眼前,陶谦的话接踵而出。“玄德公,现在,我就把这徐州牧的印绶,这徐州五十万百姓托付给你了…明日我就上奏朝廷,表奏你为徐州牧!”
“不可!往往不可!”刘备豁然倒退…连翻推开这锦盒,尽管…他心向往之,可现在,不能…也不敢!
“刘备万万不敢!”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