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上!“糟了,中了那曹阿瞒的奸计了!”
是啊…
将计就计…没错,正是将计就计。
如果是千层饼的话,陈宫是第二层的“将计就计”,他以为曹操是第一层,会被他死死夹住,敢情曹操已经在第三层将他给死死夹住了!
呼…呼…
陈宫呆呆的立在原地,望着此刻城中的战事;
望着吕布、张辽、高顺的兵马将这几百曹营骑士团团围住,却无可奈何…
这一刻,他的双目无神了起来,这仗打的好讽刺啊…这仗打的就好像是扇他陈宫的耳刮子一样。
不甘心的热泪这一刻顺着陈宫的眼角流了下来…
消融了他此前面颊上的骄傲与狂喜,消融了他的势在必行,也消融了听闻噩耗时…那面颊上的僵硬。
这一刻…他的泪水像是遏制不住一般,宛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机关算尽…却…却终究难逃沦为丧家之犬的命运吗?
一息…
两息…
沉默了整整十息,陈宫张开嘴,他想说点什么,可因为心情的悸动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眼睁睁的看着城楼下数百曹军负隅顽抗…
好讽刺啊,如今…还在“负隅顽抗”的到底是谁呢?
终于…陈宫开口了。
“即刻…你们即刻掩护温侯的家眷撤出南城门,此外…告诉温侯,告诉张将军、高将军…让他们从南城门撤离,要快…这是…这是唯一的机会!”
一言蔽…陈宫又想到了什么。
“还有…还有…将濮阳城囤积的粮草一把火全…全烧了!”
一句话落下,夜风渐起,雾气升腾…
望着眼前这火光四起、杀声漫天的濮阳城…对陈宫而言,这一切的一切如梦似幻!
尤自不甘心的陈宫,他宛如一个雕塑一般,起先是屈身站着,可到最后…一个踉跄,他跪倒在地。
良久,他的嘴唇哆嗦,颤颤的伸手去扶住眼前的城墙,想借助它们撑起自己的身子。
而他的口中不住的喃喃轻吟着:“曹阿瞒…为何,为何我陈宫每次都会被你算计,为何,这是为何?”
当然了,陈宫不会知道,并不是曹操算计了他。
而是曹营内一个清秀的少年,他预判了你陈宫的预判哪!
…
此刻的吕布一脸的轻松,完全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
望着南城街巷随处可见的战场,他的眼眸眯起…擒贼擒王,当务之急,是要擒住曹操。
而根据已知的信息,如今的曹操就在濮阳城内。
哒哒哒…
得得得…
马蹄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汇到一处,吕布骑着赤兔马左冲右突…
望见落单的友军,他不慌着出戟,而是用方天画戟在他们的头盔上敲上一下,张口询问:“曹操何在?”1
无有例外…并州狼骑的回答如出一辙——“前面骑黄马者就是曹操!”
吕布纵马向前追赶…
而前面骑黄马、身披红色披风的那个正飞一般的向街巷内疾驰狂奔。
“杀杀杀…”
“哒哒哒…”
濮阳城内,战况愈发激烈,喊杀声、马蹄声交汇于一处,每时每刻都会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其中有并州狼骑的,也不乏曹军的!
洁白的的夜光,弥漫着这座城池,弥漫着这座血腥杀戮的战场!
…
“人呢?”
头顶束发金冠、身穿百花战袍的吕布,趋驰着赤兔马,紧追了“曹操”几个街巷,这些街巷偏僻的很,离南城门很远…便是为此周遭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