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府,这是陈宫的府邸。
大堂之中陈宫正在凝眉沉思,思虑如何更大的利用张杨的反叛,思虑是否要劝奉先追击曹操,思虑等他重获大权后,如何惩治陈硅、陈登这两个小人。
呼…
长长的呼出口气,陈宫的脑袋在飞快的运转着,他并不轻松。
“陈军师!”
一名小吏低着头行至陈宫的面前。
猛地被打断思路,陈宫面露不悦,沉声道:“何事?”
“是兖州客商送来的五百石粮食,小的已经奉命存放于内库。”小吏点头哈腰的说道…
粮食?兖州客商?
这两个辞传出,陈宫面色一惊,如今这个敏感时节,“兖州客商”,这四个字,几乎已经可以代表“曹操使者”…
还五百石粮食?这…
等等?
他什么时候同意接受曹操这五百石粮食了?他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五百石粮食!
“混蛋,你在胡说些什么?”
被陈宫呵斥,这小吏话锋不减,丝毫也不畏惧,他继续道:“那位兖州商贾的书信已经呈放在先生的桌案上了,先生不妨看上一看…”
这…
陈宫脸色骤变,这时他才发现,在桌案的一角多出了一卷还未开封的竹简,他立刻展开,而与此同时,小吏躬身退出大堂!
“什么?”
只看了一眼,陈宫惊呼一声,因为,跃然眼前的这封竹简有古怪。
信笺已经被划的乌漆嘛黑,其中的许多词语均被划去,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辞藻,一如“邳”、“里应x合”、“事x之后”等等!
嗖…
刹那间,陈宫的眼眸紧缩,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要嫁祸给他的书信哪…陈宫当即就想要把这竹简给焚毁,他行至火盆前…
却就在这时。
“公台!这是在做什么?”
刚刚听到低沉的脚步声,吕布已然出现在门前…
此刻的陈宫一手提起竹简,一手去拿火盆…
整个样子古怪至极,尴尬至极!
这…陈宫一时间哑口。
“谁的书信?让你如此慌张的欲要焚毁!”吕布紧紧的盯着陈宫手中的竹简,语气冷冰冰的,一如千年寒冰一般!
“我…我不知道啊!”
陈宫登时感觉到一股后怕…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踟蹰了半天,这才开口道:“是我那门吏…是他故意把这竹简放在我的桌前?”
“噢,是吗?”吕布冷凝,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夺过陈宫手中的竹简,他迅速的扫过其中的内容。
说起来,吕布曾经做过主薄,是识字的,可这竹简上的内容,根本不用去细看,因为其中遍布被涂抹的痕迹,看这墨汁的颜色,俨然是刚刚涂抹的!
这屋子里唯独他陈宫一个,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涂抹呢?
“呵呵,依着公台的意思,这竹简中的涂抹是不是也要嫁祸给那小吏啊?哼!是不是?”
提到最后三个字,吕布的嗓调猛然提高。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陈宫发出如此冷冽、狠辣的嗓音…
“我…我…”陈宫唯有苦笑着解释道:“这信打开的时候,便…便是如此啊!其它的,我…我不知道啊!”
呵呵。
吕布冷然的再度扫过信笺中的文字,他的语调愈发的深沉。
“公台啊公台,我知道是谁送的,可没想到啊,你陈公台竟然与曹操私通,好一个贼喊捉贼,你还妄图把那‘泄露情报’的罪名强加于陈氏父子身上,不愧是你啊,我的好军师——陈公台!”
“奉先,奉先,你听我解释…我…”陈宫的脸色紧紧的凝起,犹如苦瓜一般,这等境况下,他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