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朝刘协行礼。
“朕今日是为民做主,尔等有何冤屈啊?”刘协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
别说,他这县长当的还真的是有模有样。
“陛下,草民…草民名唤张三,草民的女儿被偷走了…就在半月前,不知被谁给偷了,草民发动乡邻一道去找,可找了半个月,根本没有踪影!”
张三如实陈明了冤屈…
似乎是一起偷盗幼童的案子。
满宠眼眸微眯,作为许都令,这种案子司空见惯,可…凡是偷窃儿童者,几乎偷走的全是男童,偷走女童寥寥无几,这案子多少有些奇怪。
不等满宠开口…
“砰”的一声,天子刘协重重的一拍桌案。
“胆大包天,朗朗乾坤,帝都之郊,竟会出现此偷盗女童之恶贼…岂有此理!”刘协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一旁的朝臣面面相觑,他们越发的糊涂了,天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天子亲自来县衙审案,这事儿,太稀罕了!
就在这时。
“踏踏…”
天子刘协行至张三的面前。
“张三哪,我且问你们夫妇,若是你们寻到了那偷走你们女娃的恶贼?你们打算如何惩处他…”
“俺…俺弄死他!俺亲手弄死他!”张三当即回道。
“好!”刘协点了点头,当即眼眸望向身侧的皇后伏寿。
伏寿会意,朝御林军使了个眼色…
当即,御林军中让出一条道,两名御林军押着一个老者步入了此间,老者的嘴巴上被裹着粗布,支支吾吾半天却开不了口。
张三回头,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下意识的呼喊一句。
“爹…爹…”
没错,御林军押解的这老者正是张三的亲爹!
这下,满朝公卿更懵逼了,陛下这是在干嘛?人家儿子丢了闺女,把人家爹抓来干嘛?
难不成…人家当阿翁的,还能狠心偷走女娃不成?
没有太多时间细想,刘协的话接踵而出,只是话语中更添得了一分冷冽。
“张三,朕问你…你可识得此人”
“他是我爹,张二河啊…”
张三当即回道。“陛下,是不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搞错了?”刘协眼眸眯起,他走到张二河的面前,一把抽开了裹住他嘴巴的粗布。
这下…张二河能说话了。
他当即哭道:“阿三哪…阿三…救救爹,阿三,救救爹!”
“爹没本事,养活你和你大哥已经要了半条老命,你大哥家生了闺女,你又生了闺女,一个闺女每年就要交几百钱!咱老张家实在是养不起了!”
“你说…你说,咱们张家三个男人辛苦一生,从未做过啥伤天害理之事,怎得要落得个绝后的下场呢?爹想不通,爹想不通啊…”
张二河的语气愈发悲惨,语调也极尽可怜。
“爹…爹也是一时糊涂,爹听人说把这女娃放到地鬼坡的塔里,会有人捡走的,若是没有,也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于是…于是便将‘小阿三’放了进来,事后…爹爹看你们夫妻终日面如死灰的样子,很快就后悔了,可再来时,‘小阿三’还在这里,已没了气息,爹…爹打算回去告诉你们真相时,却…却被这些官兵给绑在了这里!”
“阿三啊,他们是谁?他们要爹我,你救救爹…救救爹啊…”
这…
骤然,阿三双腿一软,他的瞳孔瞪得硕大,“啪嗒”一声,整个人跪倒在地。
“爹,爹…”
他口中支支吾吾的吟出几个“爹”字,可他的胸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