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到时候…无论是襄阳蒯氏,还是荆州二线的氏族——“庞、马、向、习”,保不齐就要有所行动,锦上添花的人少,可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
到时候,这荆襄氏族的头把交椅?又要归谁呢?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二姐,你…你就不能打了这孩子么?”
蔡瑁提议道。
蔡夫人无奈的望向肚子。“药也吃过了,可这都几个月了,愣是怎么吃也掉不下来。”
她的一双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哪怕是无奈状,一双媚眼依旧是摄人心魄。
当然…
打不掉也是很正常的。
汉代的这种药本就效果不咋样。
当年王美人怀汉献帝刘协的时候,她就预感到大难临头,就差把这种药当水喝了。
可“婴儿刘协”在王美人的肚子里,照样茁壮成长,百毒不侵!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气运加身…
这些外在的药物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呵呵…蔡瑁就差呵呵了。“二姐…二姐…唉…诶呀!”
他已经就要崩溃了…
“唉声叹气的干嘛?”蔡夫人凝着眉。“打也打不掉,我都快烦死了!”
她缓缓起身,扶着墙向前走了两步。“现在才三个月,还看不出来,若是再等两个月,就彻底瞒不住了,我来寻你是想办法的,不是抱怨的!”
“二姐…”蔡瑁嗓子里“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他甚至都不去问那狗男人是谁?
一来,他觉得他姐都不知道!
二来,问了也没用!
“二姐,这事儿你都做出来了,你就说怎么办吧!要不要告诉大姐?”
“告诉她?那黄家知道了,整个荆州就都知道了。”蔡夫人语气冷冽。“这样吧,暂且让那老不死的加些‘药剂’,让他继续病重在床,不能旁生枝节,之后怎么办,咱们都想想办法!”
她口中这老不死的自然指的便是荆州牧——刘表。
至于办法…
蔡夫人现在心都是乱的,哪里有什么注意,她得冷静下来。
“要不要…”蔡瑁提议道。“要不要,咱们密信北方的魏王呢?”
这个想法一经提出,蔡瑁连忙加重了语气。“我听闻那白马侯陆羽已经让龙骁营在徐州东海郡操练水军,如此看来…大魏南下在所难免,荆州纵然是挡,也是螳臂当车…不如…趁着这个机会…”
说话间,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意思,意思再清楚不过,杀了刘表,然后献了荆州!
这…
蔡夫人心头“咯噔”一响,真的要对刘表痛下杀手么?
她纵是毒,却也不容易下这毒手!
当即她伸出右手,“容我回去想想…”
她的确得好好想想,她倒是不在乎荆州的归属,她在乎的是她与这肚子里孩子的归属,当然,还有琮儿的归属!
久闻曹操好人妻…
可…她属于带球的人妻?曹操能接受么?
唉…
长长的叹出口气。
蔡夫人的心头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
…
荆州,新野城。
衙署后面的草棚,门外是一大片空地,堆着一捆捆草料。
马厩中,一匹白色的马儿,看起来并不是很有精神,但…刘备却在亲自喂他草料,连带着,将一桶水提来,慢慢的卷起袖子去给马擦洗身子。
这马儿似乎很听话,一动不动,很是配合。
而近来,刘备因为报纸的缘故,心情不佳,经常与“的卢”马相伴,似乎这马儿反倒是成了能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