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么?”
“阁下究竟是谁?”
司马懿警惕的问出一句,他努力的把身子压低,试图去窥探来人的面颊…他太想去认出这人的身份。
明明…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究竟是谁,又说不上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想好了,你是谁?”
“我便是我,还能是谁?”司马懿当即反问…
“噢…”
黑衣剑客浅浅一笑,旋即将剑摆放在桌案上,他则掐着腰笑着说道:“索性,我问你好了,你现在是河内司马氏的二公子?还是白马侯的得意门生?”
呼…
黑衣剑客的这话让司马懿登时明白了什么。
他索性顺着对方的意思。
“我自然先是司马家的二公子,然后才是师傅的门生!”
“呵呵!”黑衣剑客笑了,“你现在还是他的弟子么?魏王要诛杀你全家的时候,他在哪里?你河内司马氏一族灭门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河内司马家死的好惨哪,我听闻,大火之下,便是连尸骨都化成了灰烬…唯独最后剩下一地烧焦了的残骸。”
“你究竟是谁?”司马懿再问…“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想给你全家报仇,就跟我来。”黑衣剑客满饮了一碗茶水,提起剑转过身就往一条小道上行去。
恰恰他提剑的功夫,司马懿注意到了那把剑,这是一把他无比熟悉的剑…
准确的说,是那把剑上的龙纹标记他格外熟悉。
那是…
那是中兴剑,是当今天子刘协的父皇,灵帝刘宏铸造的宝剑…
共计四把,取名中兴。
那时,此四把剑轰动整个汉帝国,可很快…宫中就传出四剑中丢了一把。
而那一次失去的不只是中兴剑,还有一个号称“剑圣”的男人。
这件事儿,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经常会当故事讲给几个儿子听,甚至还会绘出“中兴剑”的模样。
便是为此,司马懿记忆犹新。
那么…
眼前的人,是…是中兴剑的主人——那个号称剑圣的家伙么?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今的天子都已经不再执着,那…这位“剑圣”他又在执着什么呢?
当即…
司马懿不再停留,他快步追上那黑衣男人。
“等等我,我跟你走…跟你走!”
俨然…
因为司马家一门惨案,没有人会怀疑司马懿的立场,毕竟…说到底,大汉以孝治天下,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得得得…”
不远处,早就备好了两匹快马。
黑衣剑客翻身上马,回头望了司马懿一眼,只留下了两个字:
——“跟上”!
一言落下,“得得得…”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两人两马已经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
…
洛阳城,白马侯府…
不,准确的说,今日一早,这里就更换了门楣,改为“南狩侯府”。
这是县侯…在往上,只剩下一方公爵、王爵之位。
当然,这算是双喜临门…
夏侯涓有孕在前,白马侯腰身变成了南狩侯在后,这些,都是值得庆祝的。
热闹了一整个白日。
夜晚时,这里安静了下来。
月夜朦溟,夏侯涓披着披风,带着饭盒独自一人站在蔡昭姬房外的廊下,“昭姬姐,是我!”
听到了是夏侯涓的声音,蔡昭姬才轻轻的开门。
她对外说是要闭关修撰《续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