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细细的分析…
他最后刻意卖了个关子。
“只是什么?”
韩遂与王越异口同声,司马懿继续道:“只是,如果要于铜雀台刺杀,那势必要了解铜雀台的构造、地图…而这些,除了二公子之外,唯独特地去过邺城的我知晓,这次的刺杀…需要我因地制宜…制成缜密的计划,如此方可一击必杀!”
唔…
起初韩遂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司马懿,可话说到最后,提出因地制宜…这就很难不让韩遂去多想。
这司马懿…会不会…
不等他细想,王越张口道:“依我之见,倒未必不可…司马仲达就是赴邺城铜雀台归来的路上遭遇了埋伏,险些命丧黄泉…这铜雀台的构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
韩遂低着头,一边踱步,一边陷入沉思。
沉吟许久,他还是轻轻摆手,“铜雀台刺杀倒不失为一桩妙计,可此事细节反复,需要细细揣摩…这样,容本将军思虑一番,过些时日再答复你们?如何?”
“再好不过。”司马懿一拱手,显得很是坦然。
王越也拱手告退…
不多时,随着大门的关闭,司马懿与王越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
帷幕之后的阎行缓缓走出。
韩遂急问道:“贤婿觉得,此计如何?”
“计是好计。”阎行“吧唧”着嘴巴,“可…用计之人是不是可靠就未可知了。”
“怎么讲?”
“南狩侯陆子宇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儿!”阎行感慨道:“他的这些弟子哪怕是学了他三成本事,那也浑身有两百个心眼儿,随便一个计略,咱们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盘皆输,便是为此…岳父还是…”
“贤婿的意思是,不能依计行事?”韩遂反问。
“不!”阎行轻挥下手,“计可以行事,却不能放他司马懿回去,可以让他画出地形图,让王越去刺杀…无论如何,要杜绝这司马懿与中原地区的接触。”
呼…
韩遂轻轻的呼出口气,“贤婿思虑周全,那王越说本将军的谋主是什么司马仲达,哈哈,依我看,本将军的谋主就是贤婿你啊!”
一边开口,韩遂一边拍着阎行的肩膀。
当这“谋主”两个字脱口,阎行当即拱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为岳父赴汤蹈火,这是小婿几世修来的福分哪!”
说起来…
韩遂一向信任且看好阎行,否则,也不会把最喜欢的小女儿许给他!
呵呵…
望着窗外安定城上的黑云,韩遂感慨万千,“这雍凉的云也该往东挪挪了。”
…
…
桌子上摆着酒馔,蒋干在敲着筷子作歌。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这是曹植的诗,名叫《白马赋》,蒋干方才与周瑜见过面。
两人是同乡,自是少不了一番叙旧,乃至于周瑜都感慨道:“江上遇良友,军中会故知。定要喝它个一醉方休!”
蒋干本打算劝降周瑜,哪曾想…周瑜直接唤来一员大将,命他掌剑监酒,吩咐说。
“蒋干和我是同窗契友,虽从江北到此,却不是曹操的说客,诸位不要心疑。今日宴席之上,只准共叙朋友旧交,有人提起两家战事,即席斩首!”
这下,蒋干都吓尿了…
哪里还敢说劝降的话…
此番,回到自己的大帐,一边轻吟着曹植《白马赋》中的“视死忽如归”,一边把眼眸望向了身旁的那个“随从”。
“杨德祖啊,看起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