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朕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提到桀骜不驯…..
郭嘉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陛下,臣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陛下高兴,臣是担忧.担忧这一场大捷,蜀军与诸葛亮把信心给打出来了,从而…‘势,就会颠倒!《孙子兵法》有云,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张弩,节如发机。臣最担心的是这个…」
郭嘉娓娓说了一大通。
俨然,一朝天子一朝臣,陆羽称帝后…郭嘉一改往昔‘逍遥世外的「酒蒙子」形象,对整个大魏,对整个天下时局关注了许多。
别人是在帮大魏一统…
只有他,是在帮一起「嫖过娼」的好兄弟,帮这位‘好连襟,一统!国事、军事,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而郭嘉的担忧不无道理。
一场战役的成败,对于大魏这个体量,问题不大,损失也不大。
可「势」若是被逆转,那局面就彻底变幻了。
「势…」陆羽口中喃喃吟出这个字,他眨巴了下眼睛,仿佛…紧张的心情只持续了那么几息的时间。「现在,诸葛亮只要在培水关,势头就在蜀军那边…可若是,他不在培水关呢?」
唔….
郭嘉竖起耳朵,打算听陆羽的长篇大论。
只是,可惜…..
没有长篇大论,什么也没有。
这里有的,唯独陆羽颇具自信的笑容,以及
「比起诸葛亮赚的这‘势,,朕突然更担心大将军这边了…想必,这一仗过后,他的心情也
不好受吧?」
这个….
郭嘉眼珠子一定,感慨道:「大将军是不好受,可要论最不好过的,那得是…陛下的这位关
门弟子——司马仲达吧?」
是啊!
还不知道,这么一场大败,夏侯惇会怎么为难他呢?
….
一灯如斗,夏侯楙已经包扎完毕,他伤的不轻,许多处伤口都是为了救父亲夏侯惇被刺破的。
鲜血直流…..
司马懿坐在床边,耐心的等大夫为夏侯楙包扎。
「唉」待得包好伤口,夏侯楙强撑着站起,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为了一道道幽幽的叹息。
「年轻人流点血怕什么?」黄忠见夏侯树唉声叹气,厉声道:「待会儿,本将军给你炖两只羔羊,管保你吃了,哪哪哪都补回来了!」
夏侯楙难过的低着头,「司马统领,我…我与父帅败了。」
司马懿宽慰着夏侯,「懂,我都明白,你受陛下‘枪谱,练成绝世枪法,在龙骁营这么多年未曾一败,如今…第一次尝到这败绩,自然心有不甘。」
「是不甘…」夏侯楙咬着唇,「败的冤!」
「兵者诡道也!」司马懿感慨道:「倒是你并没有怪本统领没去救你,这倒是让我颇为意外。」
夏侯楙摇头,「作为陛下的弟子,虽是习武,可最基本的是非…还是知悉一二的,这一败…怪在父帅轻敌冒进,怪父帅相信贼人,纵使司马统领去救我们,那死的就不只是父帅的一万兵马了!」
司马懿轻微的轻拍了下夏侯楙的肩膀。
「诸葛亮是恩师都不敢小觑的对手,可大将军…何时才能体悟到这些呢?」
夏侯惇目光涣散,精神萎靡,放在身旁让他补身体的炖肉是一口都
没动。
就连大夫来上药,夏侯惇也是怒气冲冲,极是敷衍。
他黯然的问副将,「伤亡多少?」
副将回答说,「陆续归营的有一千多人,大多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