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
“公子,我也想报名。”尉迟恭忽然来了一句,他要报名参与武举,既不是为名、也不为权和利,而是战斗。
他在斗将过程中差点死在王拔手上,可是王拔却被薛举轻松一槊捅死,这便衬托出他和薛举存在着天大的差距。这让自幼习武、以武为傲的尉迟恭的如何受得了?
“你确定?”杨集深深的看了尉迟恭一眼,他自然也明白尉迟恭的用意所在。
尉迟恭点了点头:“公子,我需要在不断的战斗中提升自己,而以武举将是我的机遇。”
“公子!我觉得敬德参赛是最正确的选择。”薛举在旁边说道:“敬德的力量、技巧、速度都不错,缺少的是一个顿悟的契机,这是谁也教不了的东西,如果他在战斗中汲取经验,把招式化繁为简,那就是另外一个敬德了。”
杨集也知此理,便向尉迟恭说道:“敬德努力进步,我没有什么任何反对的理由,我支持你!”
尉迟恭大喜:“谢公子!”
杨集点了点头,又向单雄信问道:“报名可有限制?”
“好像没有。”单雄信说道:“因为官府张贴的告示上说只要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皆可报名参加。不过以武举将是朝廷选拔底层军官,我觉得将军们应该不会参加这种比武。”
“这倒也是。”杨集笑着点头,有头有脸的将军肯定不会参加这种赛事,毕竟胜了什么都得不到,哪怕打败了对手,别人也认为赢得理所当然,这就是胜之不武;如果众目睽睽之下被籍籍无名之士打败,那就丢人现眼了,搞不好还会因此仕途尽毁。
他向李大亮、独孤平云说道:“这也是你们学习的机会,到时候和敬德一起去报名。”
“喏!”
。。
与此同时,冗长的朝会依然在大兴宫中华殿进行,君臣商议的内容主要还是与杨谅谋反有关。杨谅的处置方案已经定了下来,文武百官一律说杨谅罪当赐死,但是杨广却力排众议,否定了群臣要求,他说:“始终是兄弟,在情不忍心,欲饶恕免其一死”。最后除其宗籍、削其为民,判了杨谅一个终身幽禁。
但是杨谅平叛之战虽然结束了、杨谅也被判了刑,可是留下的烂摊子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其中最主要的是在杨谅起兵之初、气势如虎之时,并州总管府治下五十二州的官员要么从贼、要么观望、要么挂印而去……
尽管有的官员是迫于形势无奈从贼、无奈弃职,但是他们在国家危难之际,非但没有抵抗叛军,反而从贼、弃职,不管是从法理上说,还是从情理上说,都不是一个称职、可靠、忠诚的将官,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法不责众、法律不外乎人情之论。
如今这桩谋反大案尘埃落定,自然也到朝整顿五十二州官场的时候了,而朝廷将不称职官员依律惩处以后,空缺出来的大量职位也就需要重新任命安排一番。
对于这些数量庞大的肥缺,各方势力谁不眼馋?谁不想自己多分得几个职位?谁不想自己把州刺史、司马、长史抢占一空?
但凡是想为子侄亲戚和门生谋个官职的、但凡是想让子侄亲戚和门生更进一步的,都在争取一个个肥缺。于是一个二个都像是菜场上买菜的老妪一般,在大殿之上唇枪舌剑,争得面红耳赤:
“我”说“你”推荐的人资历不足,赵某人更合适,而“你”又说“我”推荐的赵某人能力不强,钱某人更合适;“他”又说“你”推荐的钱某人品行不端,孙某人更好;而“我”又说“他”推荐的孙某人品行虽好,却是一个夸夸其谈之徒,李某人既有品行好、能力也强;“你”又说“我”推荐的李某人资历不足,无法胜任要职、没有处理突发事故之才,周某人样样都好……
总之一句话,只要不是“我”推荐的人,都能挑出各种各样的大小毛病,然后再说朝廷一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