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惹来了普通百姓的不满。这样一来,天下想不乱都难。”
杨集想了想杨广在史上所做的事情,又说道:“其实圣人用意是好的、目的也是好的。关键就是太着急了,恨不得把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在一天之内做好,如果稳打稳定,那就好了。”
萧颖沉默半晌,柔声道:“郎君可以劝劝圣人啊,让他一步个脚印的走,而不是一下子就得罪这么多人。”
杨集苦笑道:“圣人之所以信任我,是因为我在大政方针上与他是一路人,他当我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利刃。要是我在大政方针上反对他,他会觉得最亲近的人也背叛了他,之前对我的有多信任、之后就有多恨。我要是在这些大事上劝他,你就等着做寡妇吧!而且我完蛋了,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萧颖想了一想,患得患失的说道:“可是如果郎君都不劝他,就没有人劝了,那大隋就真一步步走向大乱了。”
“你放心吧,我自然会尽力去劝说!”杨集点了点头:“但前提是要保住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我不希望阿娘承受少年丧父、青年丧夫、中年丧子之苦,也不希望我的爱人失去丈夫。”
“这样最好不过了。”萧颖心中十分矛盾,既希望丈夫当个一心为国的诤臣,又害怕丈夫因为当诤臣而亡,听丈夫这么说,便放心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既然郎君担心天下大乱,并且未雨绸缪结交朋友,为何不选拔关陇贵族呢?你不是说关陇贵族更强大、实力更雄厚吗?”
说到这里,萧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唉,我真傻!圣人既然打压关陇贵族,郎君又岂能与关陇贵族为友呢?况且贺若弼被杀、独孤氏元氏窦氏被清算、跟杨谅造反的关陇贵族子弟被清算等事,都与郎君息息相关,关陇贵族早已和郎君势不两立,自然不能指望他们化敌为友了!”
杨集赞许道:“娘子举一反三,果真是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奇女子。”
萧颖被丈夫赞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邀功一般的低声道:“人家本来就不笨,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不都是我来解决的吗?”
“所以你以后还要继续帮我,与我一起应对一切挑战。”杨集之所以告诉妻子,也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毕竟乱世征兆已现端倪,他自然也要有做些准备,若是连同床共枕的结发妻子也隐瞒不说,那他还能信谁?
再说了,萧颖又不是瞎子、傻子,就算杨集不说,她能不听到、看到?若是让她自由发挥,胡思乱想的蒙出一个南辕北辙的答案,那就完蛋了。所以他觉得想让萧颖成为自己贤内助,事先就得让她知道怎么助!
“嗯!”萧颖两只美眸宛如一泓秋水,里面的甜蜜和幸福几乎快要满溢出来了。
大隋贵族不禁女眷议政,为了让妻女明白自家处境,明白自家有什么好友、什么敌人,甚至会将时政、利益势力的脉络拿出来教,免得她们犯下什么大错。
时刻端着大男人架子的,或许只有以汉人正宗自居、不穿胡服、不坐胡凳的士族了,而萧颖便是长在士族之家的女子,所以她以前在萧家的时候慎言慎行,大声笑都不敢,卑微得可怜。
但贵族中的女子,实际上也被男尊女卑世界观深深的束缚着,她们在某些事情、某些场合上的地位十分卑微。像杨集这样明确把老婆拿来当参谋、军师的举动,在外界看来就是一个靠老婆的无能的软骨头,是男人的耻辱,所以很少有男人这么做。
可是有后世灵魂、长在女强人之家的杨集说起来却是理所当然。他明确给予的认同、信任,让萧颖有一种浓浓的使命感、责任感、参与感,觉得自己和丈夫是真正的不分你我的夫妻一体,心里更是像灌了蜜一般的甜蜜感动。
这时,她又想起了宴请裴淑英之事,于是说道:“郎君,我想宴客,你觉得可以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