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清楚,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宝贝孙子留下一份庞大的家业;你担心什么,我们同样清楚,无非就是害怕自己死后,年幼的孙子遭到仇家杀死,使你晁家断根绝种,所以你想隐退,但是你又害怕失去权力后,你们祖孙死得更快。”
“而我们,不仅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还能解决你的担心、你的害怕,让你们一家人像正常百姓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想当张家的忠臣,那就没得谈了。”
晁田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吐了一口浊气:“你们要老夫做什么?”
“别人都说张仲坚是一个独行大盗,可是我们知道他背后还有一个大家族,而且也知道具体有哪些人……”大汉盯着晁田,说道:“未免误会,我们需要你拟一份出来核对。”
晁田心头暗骂不止。
这人,恐怕只是知道张仲坚有个家族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族具体有哪些。
但万一呢?
万一知道呢?
“你可以有所保留,但是我们能另外几个副盟主那里获悉。”大汉说道。
“……”晁田。
。
一间奢华的卧室中,各种金碧辉煌的饰品,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有,一名美人儿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在光润洁白的玉背上,背后一根细绳系着掩住胸部的湖蓝色胸围,小蛮腰下的丝绸亵裤,将里面的美态绷得淋漓尽致。
走进房间的沈法兴看到她那妖娆模样儿,小腹下面立马抬头致敬。
沈兴法出身于吴州沈氏,今年三十有四,乃是陈朝广州刺史、东兴县侯沈恪之子,父亲沈恪病逝以后,他便承袭父爵,成了东兴县侯,到了南陈被隋军灭,年少的沈法兴便失去了爵位,只好回老家生活。
好在沈氏乃是家道殷实的吴州郡望,所以他仍旧过着优渥的生活,并且受到良好教育。开皇年间,先帝废除九品宫人法,令天下各州每年推选三个文章华美、有才能的士子入京考明经科、秀才科。
沈法兴获得了开皇十四年的一个名额,就在他到达大兴城,斗志昂扬备考之时,他这个南方人却受不了北方气候,不久便出现掉皮、红疹等病症,最后连眉毛也掉光了,跟个“麻风病”患者一模一样,导致他认为自己染上了麻风病。
他知道“麻风病”跟瘟疫一样,不仅会传给其他人、还是不治之症,他不想坑害别人,便在万念俱灰之下,蒙着头跑到城外上吊去了。
由于他怪模怪样,而且一个大男人又边跑边哭的,便惹来了同店的张仲坚的好奇,一路尾随到了城外,才发现他上吊了,之后张仲坚不仅救下他,还说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可是沈法兴死活都不信,委托张仲坚烧尸后,接着又吊了起来。
张仲坚再救,他自己再吊。
张仲坚再救,他自己再吊。
两人就这样卯上了,直到沈法兴失去了自杀的勇气,这种循环往复方才截止。
沈法兴不敢死了,但是他仍旧认为自己是麻风病,还是不想入城去害人,张仲坚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便把他安排到江南盟之中。后来他的病是好了,可却错过了考试。
当时的江南盟正处于关键的北上发展阶段,于是他便留下来帮忙有救命之恩的张仲坚,一帮就到了现在;而他,也从一名单纯少年变成了双手沾满血腥的江南盟五名副盟主之一,虽然他从未亲手杀过一人,可是许许多多漕帮的漕丁在他谋划之下,变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在江南盟主要负责帐务、同官方打交道这两大板块,权柄极重。而眼前这名妖美迷人的女子是他的妻子,虽是吴州朱氏旁支出身,姿容却极为美丽、性情也很温柔,他是深爱极了的。
沈法兴在黄昏之时和张仲坚碰了个头,六人商量着如何对付玄武帮,最后一致认为只要能够交好暂时落寞宇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