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拿嫡庶来当挡箭牌。杨素庶子杨万项、杨民行、杨积善能力出众、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可他们三人却饱受嫡子杨玄感、杨玄纵、杨玄挺、杨玄奖死死打压,至今连一处私宅都没有,这真是嫡庶规矩吗?
当然不是。
说到底,还是私心作怪、还是嫡系生怕庶出超过了自己,所以不分清红皂白,先在族中拼命打压一番再说。
众人闻言,面上不约而同现出思索之色,如安德王妃、兰陵公主等人都笑着点了点头。
安德王妃是年纪最大的人,目光落在杨集脸上,微笑道:“叔叔这个说法非常好,我始终认为一家一姓,也不能光靠一个人,总要同族兄弟互相帮衬才好。家里子弟愿意读书的,可去好生读书;愿习武从军的,就好生学武读兵书;原从商的,可学经营之道。只要是有益的本事,当父母的,都应该因材施教、加以支持,至于他们日后有何成就,皆看自己的本事。”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是不闻不问、刻意打压孩子的天性,放纵他们飞鹰走狗、游手好闲,于家于国都无益处可言。”
她从丈夫口中了解杨集对儿子的管教,先让儿子管马,体验底层的不易,接着又将儿子调入州牧府打理杂务,使儿子一扫游荡纨绔之风,变得异常稳重。如今又让儿子去伊州安置新民,这分明就是培养她的儿子,是真心想绵延繁荣宗族。
作为杨师道的母亲,她心中只有感激,而无半点反感。
杨集笑道:“阿嫂见识不凡,小弟佩服。当然也不是说从军从政才是出路,毕竟每个人志趣不同,如果有人喜欢为人师,也是不错的。实在不行,留在家里打理事务,也是好事。”
南阳公主脸上流溢着烂漫笑意,问道:“王叔,那既不喜读书科举、又不习武从军,而且还不想作商贾的呢?又当如何?”
众人闻言,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兰陵使公主掩嘴笑道:“南阳,这是替李敏问的吧?”
杨集顿时好奇了,一问才知道杨华丽早先说李敏连卫尉少卿也不想干了,只想呆在家里好生陪宇文娥英、李静训几年。
好家伙,瞧他这架势,分明就是想躺平了。
杨丽华目光中带着几分羞恼,轻声说道:“金刚奴,树生昨天回来,忽然享天伦之乐,便口出妄言,当不得真。我会催着他上任的。”
李敏和她说了眼前少年事儿,语气多有抱怨,但她心态已经大变,觉得倒是没什么的。
杨集怔了片刻,顺势道:“有乐平姊督促,想来树生大有进益。”
南阳公主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王叔,可曾见到家翁?”
杨集问道:“许公?”
“嗯!”南阳公主点了点头,柔声道:“家翁已经复出了。”
一边是公公、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叔叔,可他俩却闹起了矛盾,南阳公主夹在中间,她感到蛮为难的。
“今天上午见到了,他现在是越公的副手,兼管着京兵整顿事宜,圣人这也是人尽其材,想来他们定能好好照料将京兵整顿好。”京兵整顿之事,早在数天前,就闹得沸沸扬扬了,杨集此刻说了也没什么。
他看出南阳公主面上颇有为难之色,心中了然,便笑着道:“我向来对事不对人,不会刻意为难谁。飞絮你大可放心好了。”
南阳公主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杨集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过杨素、宇文述,若他扭着宇文述以往的小辫子不放,家翁复出之路必将阻碍重重。但杨集如此说了,自也不担心他刻意去为难宇文述,若是宇文述故态重萌,那她也没办法了。
太子妃韦氏见气氛有些微妙,便笑着打岔:“王叔,你方才说阿耶安排了新任务?是不是与当前沸沸扬扬的军改有关?”
这年头,女性地位比较高,也没有太多框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