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智,不但有妨亭侯名声,而且恐怕后患无穷。”
司马珂眉头微微一皱,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问道:“为何?”
“兵者,粗鄙之事,难登大雅之堂。更何况,听闻羽林骑将尽收寒门庶族,低等之辈,更是有辱亭侯身份。这就罢了,更重要的是,亭侯乃宗室之身,手握重兵,恐怕会惹祸上身……难道亭侯忘了昔日南顿王之事?”
九年前御史中丞钟雅弹劾南顿王司马宗谋反,权臣庾亮派右卫将军赵胤收捕司马宗。司马宗率兵抵抗,被赵胤所杀,朝廷贬其家族改为马氏,流徙司马宗的妻子儿女到晋安郡,直到今年司马衍逐步主持朝政,才得以赦免司马宗的后人。
王悦的意思很明显,你司马珂贵为宗室,人长得帅,又会写诗,何不安安心心做个文官,安享富贵不香吗。带兵这种事,原本就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事情,而且你是宗室,手里有兵,很容易被别人诬陷你造反。
要知道,当年司马宗其实就府上一百多侍卫而已,尚且被庾亮诬陷造反,何况司马珂实实在在的掌握一只宿卫军,一旦朝廷有点变故,的确很容易惹祸烧身。
此刻,司马珂终于明白王导邀请自己来做客的真正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