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讨论着朝政,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之间,两坛黄酒已经见了底。
司马珂感慨道:“听贤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饮得痛快,再来几坛好酒!”
谢安哈哈大笑:“有酒,岂可无美人?船家,再来两坛好酒,有上好的姑娘,也来几个!”
随着船家的答应声,立即又端来了两坛黄酒。
紧接着,香风袭来,七八个姑娘娉婷而来,虽然算不得天姿国色,但都是十五六岁的姑娘,素手芊芊,肌肤雪白,满脸的胶原蛋白,全身洋溢着满满的活力,又都一口吴侬软语,娇滴滴,怯生生,令人心中痒痒的。
而那几个姑娘,平常见惯了大腹便便的商贾官绅和惨白羸弱的世家公子,今天见了两个俊美的少年,一个个眼中发光,满脸娇羞不已,几乎倒贴的心都有了。尤其是见到司马珂的面容之后,更是眼睛都挪不开了,视线只在司马珂脸上打转。
谢安依旧是坚持自己的审美观,选了两个胸最大的姑娘,余下的姑娘带着一分失望,九分希冀,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司马珂身上。
司马珂顿时变得忸怩不安起来,望着那剩下的五六个姑娘,不知所措。
就在尴尬之际,却听谢安笑道:“尔等退下罢。”
司马珂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谢安哈哈一笑道:“不是愚弟不懂事,实在是若被小妹知晓,恐怕愚弟的腿都会打断。”
司马珂:“……”
左边的姑娘,将酒坛拍开,先给司马珂倒了一樽酒,又给谢安倒了一樽;另一个姑娘立即将酒拿起,搂着谢安的脖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谢安双手左拥右抱,揽着两个姑娘的纤纤细腰,哈哈大笑:“有酒,有美人,岂可无诗?贤兄何不一展身手,让愚弟拜读一番。”
司马珂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徒留无益,便笑道:“好,做了此诗,愚兄便先行告辞,不妨碍贤弟作乐。”
不一会,船家便拿来纸墨,又有小厮帮着磨墨。
在这种高档的画舫之中,文人士子写诗作赋是经常的事情,故此纸墨也是常备着的,一呼即来。
司马珂将一张蔡侯纸平铺开来,饱蘸浓墨,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
经过燕太子,结托并州儿。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因击鲁句践,争博勿相欺。”
“少年行——赠谢安”
收笔那一刹那,司马珂见到谢安已推开了两位美女,垂手立在案几前,望着那一行行诗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许久,谢安才心悦诚服的说道:“好诗,贤兄果然壮烈!”
他一边捧着那张蔡侯纸,小心翼翼的展开,迎着窗外河风将墨迹吹干,一边微微笑道:“不出七日,此诗必然传遍建康城,三月之内,必将传遍江东。”
司马珂心头一动,怔怔的望着谢安,脑海里蓦地跳出两个字。
推手!
那天在潘楼的诗,能够火速传遍京师,少不了这厮的推波助澜。
还有四大美公子之说,始作俑者也是谢安。
他望着谢安,低声道:“那日所谓掷果盈车,莫非也是贤弟所安排?”
谢安哈哈一笑:“你道昔年潘安便不是故意安排?众生艰难,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闲散女子,抱瓜捧果,只等其驾车而来?”
司马珂瞬间明了,江南再富庶,在这个通讯落后,没有网络,大部分百姓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时代,哪有那么多闲得无所事事的女人来追星?
炒作,必然是炒作。
在这个时代,名望大于一切。
有名望,就有地位,有地位就能当官,就算不当官也能获得士子文人的尊敬。
而得到名望最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