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着两翼缓缓展开,不到片刻功夫便摆开了正宽超过两百步的骑阵,骑阵分前后两排,交叉摆开!
众羯骑之前便听闻黑槊龙骧军这种重甲铁骑的厉害,此刻第一次真正见到这重全身武装到牙齿的骑兵,不禁露出惊恐而绝望的神色来。
这样一只钢铁魔鬼,叫他们如何去战?就算冲到了近前,又该刺哪里?
“撤!”李顺嘶声大吼。
此刻,他才知道,前面的羽林骑,不过是诱兵之计,目的就是将他们引到这群重甲铁骑跟前。
然而,他很快便悲哀的发现,他的战马刚刚经过十余里的极速奔跑,马力已极其疲惫,此刻想跑都跑不动了。
而斜刺里冲杀而来的重甲铁骑,奔跑的速度,比他们正常的状态还要快,那些高大的战马,驮着两三百斤的重甲骑兵,如同风驰电挚一般的驰来。
此战,乃背嵬军成立以来的首战,众晋军重甲骑兵更是士气高涨,杀气漫卷,一个个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战意。
而更为重要的,这只背嵬军都是北面流民组成,怀着对羯人刻骨的仇恨,尤其是对这些曾经纵横中原,肆意践踏他们的家园的羯人骑兵,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斩杀这些穷凶极恶的蓝眼睛、高鼻子的羯人骑兵的机会就在眼前,一个个更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欲狂。
“杀……”毛宝扬槊长啸,胯下阿拉伯良驹霎时开始加速。
身后一千余骑重甲铁骑也纷纷催动战马开始加速,不到片刻功夫,一千余骑重甲铁骑就完成加速,开始了极速冲刺,但见马头攒动,长槊起伏,数千只铁蹄重重叩击大地,犹如死亡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在了对面羯人骑兵心坎之上。
很快,一千名重甲铁骑便将追上了羯人的骑兵,就如同一只豹子追赶肥猪一般,轻而易举。
李顺面对几乎无解的重甲骑兵,原本是本能的撤逃,却不知这一撤逃,便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哈!”毛宝一声断喝,高高扬起空中的马槊陡然挥落,下一刻,一千余骑重甲铁骑便同时压下了手中的长槊,一千多杆长槊霎时便交织成了数排槊林,那一杆杆阴森的长槊,犹如钢铁兽的獠牙,无比凶残地噬向了前方的羯人骑兵。
电光石火之间,极速冲刺的背嵬军重骑就无比狂暴地撞进了密集的羯人骑兵阵中,然后一千重甲精骑,很快便将那五百余名羯骑淹没了。
借着那势若千钧的冲撞治理,背嵬骑兵只是抬着马槊在敌军阵中狂刺,长槊如林,那精钢铸造的锋刃,刺向那身着轻甲的羯人骑兵,就像刺豆腐一般的容易。一时间只见血肉横飞,惨嚎声四起。
噗噗噗~
那透甲槊刃,刺在羯人轻骑的后背之上,如同刺入西瓜之中一般爽利,只听得惨叫声四起,一个接一个的羯人,被那长长的马槊,刺落于马下,随后又被铁蹄践踏而过,再无活口。
轰隆隆~
一千骑兵如同一千辆小型坦克一般,呼啸疾驰而过,一直冲出三四十步外才停了下来。毛宝手执马槊,勒马回转头来,便见得五百多羯人骑兵,便只剩下李顺和身边寥寥数骑。其余的羯人,全部被马槊洞穿,只留下一匹匹无主的战马,在四处散乱着,悲鸣着。
众背嵬军对这些蓝眼睛、高鼻梁的羯人,带着刻骨的仇恨,每一槊都极尽全力,
李寿自知在劫难逃,打不过,还跑不过,但是羯人天生的野兽习性,听他发出一阵阵的怒吼声,嘴里呜哩哇啦的说着羯语,双眼通红,率着身边数骑亲兵,恶狠狠的向毛宝冲杀而来。
“羯虏猪狗不如,岂敢在本将面前叫嚣!”
毛宝一声长啸,一催胯下骏马,手执马槊便迎向了狂奔而来的李顺,马槊如风,骏马如龙,不等身后的众背嵬军将士反应过来,便单骑冲向了敌骑。
噗~
李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