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重甲骑兵,涌入了羯骑的后军丛中,挺着马槊就是一顿猛戳猛刺,就像捅西瓜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羯人骑兵,被刺落于马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有的背嵬军操作不熟练的,一槊将羯骑刺落于马下,来不及抽出马槊,便借着冲势,用马槊推着那地上的羯骑在地上拖行,十分的惨烈。
羯人骑兵,纵横中原无敌,历来都是他们屠戮汉人,今天却惨遭汉人的骑兵屠戮。然而面对这种重甲铁骑,羯人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打马狂奔而逃。晋军不但防御力极强,几乎全身都包在铁甲里,而且那五米长的马槊,如同森林一般刺来,几乎是无坚不摧。
只是幸得背嵬军在冲杀的过程之中,奔驰的速度多少会受到影响,才使得前头的羯人骑兵有机会逃奔。
石广望着那些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的背嵬军,在己方的骑军后背大肆屠戮,只心疼得割肉一般,却也无可奈何。
“快撤,加速!”石广高声喊道。
驾!驾!驾!
众羯人骑兵拼命的鞭打着胯下的战马,打得那战马身上一条条的伤痕,使得那战马都快飞了起来。战马如同骑兵的命根子一般,若非生死关头,谁也舍不得如此发狠的鞭打。
终于,羯人骑兵在后军折损了三四百人之后,终于甩开了晋军的重甲铁骑的追袭,拼命的往洛阳南门奔来。
石广奔近洛阳南门时,一抬眼,却看到了晋军已经将洛阳南门堵住了,上千的步卒正严阵以待。
晋军刀盾兵竖盾在前,其后是手执六米长矛的长矛兵,然后是弓弩手。羯骑若冲过去,不是被那长长的竹矛所戳,便是要被弓弩所射,更为致命的是后面还有重甲铁骑如同催命使者一般紧紧追来,根本没有时间来破敌阵。
石广不禁暗自心惊,原来晋人故意做出大搞生产,防守松散的假象,为的就是引诱他出击,早已设下了各种圈套。
石广无奈之下,只得放缓马速,手中战戟直指西面,高声吼道:“往西门走!”
他的战马乃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虽然放缓马速,并不影响后排的兵马。而紧紧的跟在他后面的羯骑,眼见得前面有敌军严阵以待,急忙也放缓马速,后面的战马收势不及,轰然撞在一起,只听得一片此起彼伏的暴烈的马嘶声,不知撞翻了多少人马。那些被撞翻落马的羯骑,又被后面疾驰而来的袍泽的马蹄所践踏,死于非命。
终于,后排的羯骑也放缓了速度,避免了冲撞,然而又纷纷调转马头,奔往西门。
就这么一缓,后面的晋军重甲铁骑又纵马追上羯骑的后军,举着马槊又是一阵疯狂的戳刺,只见得长槊如林,锋刃如墙,转眼之间又是近百名羯人被槊刃洞穿,惨叫声一片。
终于,羯人骑兵,纷纷跟在石广的背后,往西门方向亡命逃窜而去。而晋军骑兵一直在向前冲杀,等到勒住马脚,再往西时,羯人已奔出一两百步之外,想要再追已难。
重骑冲势猛,重量大,想要转头,自然不如轻骑灵活,这也是重甲骑兵的劣势之一。
“停!”毛宝右手伸出长槊一拦,左手勒住马脚,缓缓的停了下来。
身后的诸将士,也依次放缓了马速,逐渐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毛宝望着抱头鼠窜的羯人骑兵,又回头望着身后之处,那羯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还有数百匹无主的战马在哀哀的鸣叫着,不禁哈哈大笑:“痛快,羯狗不堪一击!”
嗬嗬嗬
众背嵬军将士,纷纷举着长槊,竖起一片长槊之林,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毛将军,俺等杀得正兴起,为何不继续追袭,再多杀几个羯狗?”身后一名队主大笑着问道。
毛宝将马槊往地上一插,解开衣袍,散发着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