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起头来,看到满堂的朝廷大员都在望着他,但是却没有一个前来给刘彦求情的。不是他们不愿替刘彦求情,而是他们根本认为没必要。
司马衍将视线望向太尉蔡谟和司空诸葛恢时,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怒色。因为这两人完全是把司马珂的话当做屁话,脸上尽是冷笑的表情。
他又将视线望向了这件事情的正主,五兵尚书刘彦,他看到的是刘彦非但丝毫没有半点的惊慌,反而满脸的傲然和不屑之色,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
刘彦的表情,彻底的刺痛了司马衍。
恍惚之间,他仿佛又想起了当年他被诸士族架空,连自己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终日诚惶诚恐的时候。
他最后将视线望向司马珂,见到司马珂满脸的坚定的神色,心中顿时信心大争,眼中充满了威严的神色。
终于,司马衍缓缓的抬起手来,高声喊道:“准旨,羽林郎,拉逆臣刘彦下去,就地处决,呈其头上来!”
“遵旨!”
司马无忌率羽林郎护卫在司马衍的身后,当即朗声回应,随后一挥手,几名羽林郎便一般将刘彦拉了出去。
这一刹那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众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谢安等人都在一脸的懵逼之中。
“陛下,刀下留人啊!”
一直沉吟不语的何充,率先反应了过来,带着哭腔,连滚带爬的扑到司马衍的身前,又匍匐在地,急声请求。
与此同时,其他北方士族官员也明白了过来,这小皇帝是真的要杀人了,不是吓唬的。
“陛下,刀下留人!”众官员齐齐拜倒在地。
司马衍见到满地呼啦啦的拜倒了一地的人,顿时也有点迟疑和犹豫了,他朝司马珂望去,却见得司马珂正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门外的刘彦,被抓到了门外,终于明白了过来,嘶声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然而,他的喊声没有过多久就停歇了。
司马无忌在让人拉出刘彦的时候,看了司马珂一眼,然后便跟着出去了。
见到刘彦在大声喊叫,他从内衣襟割下一片衣袍来,塞住了刘彦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来。这个动作令刘彦更加的惊恐至极,他心中明白这是要给他玩真的了,很快便要老命不保。
刘彦竭尽全力,拼命的挣扎着,却被众羽林郎死死的按在地上,虽然他双腿拼命的在地上蹬着,但是依旧无济于事。
这种挣扎也没有持续多久,一道寒光闪过,他的意识便被一片无边的黑暗所淹没了。
殿堂之内,群臣还在高声喊着“陛下,刀下留人”,司马衍还在犹豫不决,司马珂还在;老僧入定般的闭目养神,众羽林郎已经用瓷盘将刘彦的头颅呈递了上来。
瓷盘之中的刘彦的头颅,满脸的惊骇之色,他大概万万也想不到不过在殿堂内当了一趟出头鸟,为蔡谟说了几句话,便惹来了杀身之祸。
刘彦也算是出自准一流的士族之家,其父刘绥当年与郗鉴、蔡谟等人并称兖州八伯,靠着祖上的声望,加之与蔡谟、诸葛恢等人联姻,爬到了五兵尚书的位置,想不到说杀就被杀了。
整个大殿死一片的寂静,不但刘彦想不到,殿堂内的诸大臣也想不到,就连谢安、纪友等人也想不到。
司马衍原本还在犹豫之间,见得刘彦的头颅呈递了上来,便不再犹豫,当即沉声道:“五兵尚书刘彦,犯欺君之罪,已被斩立决,其家族全部削为庶籍。其他再有敢犯者,一并诛杀之!”
大殿之内,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说话,很显然这件事对所有在场的士族来说,简直是太震撼了。
过了一阵,蔡谟才站起身来,对着司马衍一拜,缓声道:“此事因老臣而起,老臣行事不周,愿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