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秋醒来的时候,上午已经过了一半。
此时朱五张龙甚至于张重都起来了,估计是大家见他昨夜辛劳,没忍心把他叫起来。
张重挺懂事的在院子拐角处背着书,朱五和张龙一起云廊下切磋着武功,莫明秋远远的看着他们好一会,心想自己是否是属于多余?
而且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到底是来这干嘛的?参与者?还是旁观者?
当初赌博拼命一般的过来,现在唯一的目的却是想如何回去。
但这归路又在哪里?
近来夜里无梦,整个人像是坠入云海,飘飘然不知归路,到底哪个是前世,哪个是现实?
好像都是,又都不算。
一切存在皆有他的缘由,是需要多积累些这个地方的日月精华,好让时间给自己提示?
毕竟两种不同分子,量变后更容易引起质变……
“莫公子。”
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莫明秋转身,发现陆远清已经站在身后。
“陆兄这么早?事情都办完了?”莫明秋道。
“一早就办完了。”陆远清道。
“那好,中午吃过午饭,我们可去哪里游玩?”
“莫公子这边请。”
说着陆远清把莫明秋拉进房间里,“莫公子恐怕你们是不能再在悟安城呆了。最好现在马上就赶去樊城。”
“为什么?”莫明秋问道。
“昨夜墨雨坊恐怕我们去错了。”陆远清停了停又道:
“那坊的后台应是这汉玉侯,也就是汉贤王的二儿子。”
“此事当真?”
“应该没错。”陆远清道:
“出手如此阔绰,我昨日就有些怀疑,今日一早特地找人问了此间关联,八成不会有错。”
“汉贤王为人如何?会为这等小事找我们麻烦?”
莫明秋也开始紧张,毕竟谁的屋檐谁说了算。
“汉贤王为人到底如何在下不知,表面上做的倒是不愧贤王这称号,但他这二儿子可在悟安城里是出了名骄横。”
“说来听听?”莫明秋道。
“这从哪里说起呢?总之就是那种好狠赌胜之流。”陆远清道。
“举例说明一下如何?”莫明秋来了兴致。
“三年前,悟安城里有场赌棋,那是没人不知没人不晓的,赢的人就是这玉侯,输的是悟安城丰安饭庄的老板,当天丰安饭庄就被烧了个精光。”
陆远清眼神里能看出恐惧感。
“赌下棋?”
“嗯!”
“赢了就烧房子?”
“嗯!赌的就是那饭庄的所有权?”
“是有点变态的。多大的脾气才会烧房子?”莫明秋自言自语道:
“那玉侯把什么押上去了?难不成是他爹的汉贤王府吗?”
“那就不知道了。”陆远清道:
“最后那丰安庄的老板当日就被赶出了悟安城。后来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还有别的吗?”
“小事不断,他在烧房之前还烧过一次船,还是官船,被上面掩盖着,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陆远清道。
“这爱放火的习惯确实不好。”
莫明秋想起自己一线天放的那把火,烧了个通天红,如今都心有余悸。
“汉贤王不是贤王吗?出这事也不管管?”莫明秋道。
“管了!不管的话估计这悟安城都会被他烧了,后来被放逐去了京都城三年。”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啊!这是怎么管的,去旅游?还是京都城?这算什么放逐?”莫明秋抱怨。
“有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