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鞭炮,钟小蝶立即衣服的事情给忘记了,拉着封长情就走。
三人吃了早饭,在宅院门前放了鞭炮,又点了几个小烟花,便回了院子。
钟小蝶有些意犹未尽,“这就放完了啊……”
封长情揪了揪她的小辫,“女孩子家,这么疯野,不怕钟叔说你。”
“你也是女孩子啊。”钟小蝶吐舌做了个鬼脸。
几个人正说着话,迎面瞧见钟槐走了过来。
“爹爹。”钟小蝶迎了上去,“今天是初一,还要去铺子里吗?”
“待在家中也没事,就去瞧瞧。”钟槐回了钟小蝶的话,“你带小兄弟先去玩会儿,我与小情说点事情。”
“好呢。”钟小蝶知道他们要说正事,便哄着阿静离开了。
钟槐和封长情去了不远处的正堂坐下。
“前些时日你与我说的治疗冻疮的药膏我配好了,你瞧。”钟槐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的小罐子,“我放在铺子里卖了一段时间了,反响还不错。”
封长情接过,看了钟槐一眼。
本来她也想找钟槐说赚钱的事情,但念着是过年,便想等初十过了再提,没想到却是钟槐先找了来。
“正好是冬天,这东西紧俏,每天都让伙计们做,还有些供不应求。”
封长情抬眸看着钟槐,“这应该不是钟叔专门找我要说的事情吧?”
“不是。”钟槐对封长情投去赞许目光,这个小丫头啊,聪明着呢,“家里原本有好些方炳的姨娘妾室,咱们搬进来的时候都送了出去。”
封长情点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方炳把家产都败光了,手上也没庄子,当时是在外面租了个大院子。”
“是。”
钟槐慢慢道“养着那些人要花费不少银子,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钟叔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封长情问。
当时封长情接手方家的时候,有私房钱的妾室就各谋生路去了,剩下的几个要么是买来要么是方炳耍了计谋弄来的,身无长物不说,在海陵也是举目无亲,大冬天的赶出去不出几日就得冻死。
所以封长情才让钟槐租个院子把她们先安置着。
钟槐道“不如等过了年,就发些遣散费,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看封长情朝他看来,钟槐又不疾不徐的解释,“自然,咱们不是开善堂的,银子有数,给他们的遣散费肯定不会多。”
封长情点点头,“这个事情钟叔看着办就是了。”
“你是东家,银子的事情当然要与你说清楚的。”在这一点上钟槐有些固执。
他明明跟封毅亲兄弟一样,银钱的事情,却分的很清楚。
正是因为这点,封长情很信的过他。
她虽想法多,但心知自己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并不适合做生意,所以一直也是想着让钟槐操持起来。
话说到这里,封长情也不去反驳什么,随口问道“药铺的现在怎么样?”
“好了一些。”方炳死后,他辞退了一些打混的伙计,又重新找了几个得力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封长情道“药材铺里卖的药材是从别处批发还是收药农的?”
“西北贫瘠,产出的药材有数,多数都是从漳州那里批发过来的。”
封长情点头,“这些年来钟叔辛苦了。”
钟槐神色复杂间带着激动,他撑了方家家业几十年,任劳任怨,除了女儿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辛苦了。
封长情又何尝不理解他的心情。
也是苦了钟槐了,这么多年在方炳手底下做事。
沉默了会儿,封长情又道“对了,我最近发现云城这里粮行生意很好,前面不是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