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去吗?”
“自然。”
唐进看向蒋玉伦,“你这问题问的很没水准。”
“是吗?”蒋玉伦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笑着道“只是我母亲知道封姑娘救了父亲,所以想见见封姑娘,亲自道谢罢了。”
“我看没这个必要。”唐进站起身,“那两万亩地劳驾你罩着,辛苦了。”说完扬长而去。
蒋玉伦……
一直旁听的勤子……
站在门口一个字没漏听完的魏无言……
跟着主子多年,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能让主子吃瘪的人呢,而且,占了二十万两的好处,如今还叫蒋玉伦帮他看顾产业,真的……好嚣张。
勤子磨牙“我们等他一离开榕城,就把那些水田全部收到侯府来,让他嚣张!”
蒋玉伦看了他一眼,“那就是抢了,蒋家有家训,不偷不抢不欺不骗。”
勤子……
“再说了,咱们侯府,是差那两万亩地的人吗?”
勤子……
唐进和封长情安顿好一切之后,就出发常州。
这次多了廖英,三人骑马前进。
此时已经六月下旬,是安南最热的时候,正午两个时辰太阳炙烤大地,连马儿都不愿意前进。
于是三人就选择正午休息,早晚赶路。
常州离榕城不过百里,三人在两日之后就到了常州府。
进了城,唐进却没回家,而是找了个客栈落了脚。
廖英奇道“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封长情却是联想到以前唐进说过的一些关于父母的事情,或许他本身所在的家庭并没有多少温暖,所以回家与否,都没必要吧。
唐进淡淡道“我父亲每逢初一十五休沐一日,其余时候都不在家,等过几日到了初一再回吧。”
“哦。”廖英没多问,把唐进手上的马牵了过去。
封长情大步跟上,想安慰他,可她亦没体会过什么家庭温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握了握他的手。
她感觉的到,进了常州府地界之后,他的心情就变得沉重,看来家对唐进而言,并不是个温馨的地方吧。
……
安南榕城
连月来的雨终于是停了。
自从那日之后,兰成再没和封长情见过面。
他猜测封长情是不是已经离开安南了,毕竟她家在海陵,没道理在安南逗留太久,可他没亲眼看见,心里总是又放不下。
这会儿,即便已经时辰很晚,他还是出了客栈,一直到了院子外,却踌躇不前。
兰成从七岁关外家园被流寇摧毁之后四处流浪讨生活,再到后来带了一队人马……多年来见惯生死离别人情冷暖,心性沉稳,也自诩拿得起放得下,可这自诩的心性对上了封长情的事情,就全面土崩瓦解。
他知道蔡勇和杨学义无法和封长情相处,而他不会抛弃多年战友,封长情是不可能和他与杨学义蔡勇和平共处,他也知道唐进时刻陪伴封长情身边,那样深沉的眼神毫不掩饰对封长情的情谊,他根本没任何机会,可即便这样,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
他抬头,看着从院墙内伸出来的粗壮的榕树枝,那枝叶繁茂,挡住天上繁星点点,忽然就想起那日封长情和唐进在榕树下舞剑的身影来,也许……他真的不该再沉溺在这儿女情长之中。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的心,就看最后一眼,他就要去淮海了,如果现在不看,也许此生再无相见机会吧?
他沉了沉心思,上前去敲门,却迟迟不得任何回应。
他的心往下沉,没有迟疑,直接从墙上翻了进去,却见大榕树下的石桌上,那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