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褂,手上拿着针线。
此时双目圆瞪,却被那短刀威胁,张了下嘴没敢做声,浑身颤抖着道“你……你是什么人?”
封长情从她的装扮,忽然明白了什么。
唐海不近女色,除了原来的妻子王氏,就是如今的继室于氏,府中再无其他女人,更别说通房小妾之类的,于氏是江南女子,美貌秀丽,却胆小怯懦。
这个女子,莫不就是……
封长情怔了怔“你……”她刚想说什么,话茬又咽了回去。
女子慌乱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抓着我要做什么?”
封长情蹙了蹙眉,压低声音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这是唐府,我是唐总兵的继室,我叫于秀华。”
“我不信,你如果是唐总兵的夫人,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于氏抖着声音道“我……我一直是一个人住,就住在这,好多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封长情凝起眉头,瞧她也是有问必答,便试着问道“那你知道唐素住哪吗?”
于氏猛力点头,“知道,知道的,她住的那里养了好多月季,对的,月季,特别香,但她最近不在这住了。”
“走了?”
“嗯。”于氏继续点头。
封长情追问“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于氏用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每天很少出门的。”
封长情眉头越皱越紧,弯下身子把她扶起来,眼神随意扫了那篮子里的针线一眼,湛蓝色的衣袍,男款?
于氏不想让她扶,但又不敢不让她扶,她似乎很害怕。
封长情瞧着这样的于氏,终于了解,当初看到唐进背后的伤疤时候,唐进那些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不是玩笑,他的母亲就是这样胆小懦弱的人,不能保护他。
封长情一时间心情复杂,对唐进升起一种浓浓的心疼。
她看了于氏一眼,不再逗留,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外面再没任何声响,于氏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起身去关上了窗户,又转身关上橱柜的门,然后坐在罗汉床上继续做针线。
封长情拼凑于氏话里的讯息,终于找到了一处种满月季的地方,里面果然人去楼空,一片萧索。
封长情跳进了院子,又进了房间,想看看唐素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至少知道她去往何处。
翻找了一阵,却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只在床边柜中找到一刻很小的夜明珠,还有几段红色的碎布和丝线,证明盛茂的消息没有错。
那她到底是嫁去了哪里?
忽然,她看到金丝楠木的圆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盒子里有一些茶叶。
她捏起了一片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这种味道,她也很熟悉,在海陵的时候,蒋玉伦曾请她喝过,是岭上青梅的味道,但这一份的岭上青梅却味道更醇更香,应是今年最上好的新茶。
上次她在安南的时候,蒋玉伦曾送过一罐给她,她只尝过一次,但味道特别,她便记下了,她记得蒋玉伦还说过,这种最上好的岭上青梅,除了他手里,也只有湘西的安定王能喝的到,现在却出现在常家,难道……
元睢被人抬回驿馆的时候,还昏迷着。
赵疆气急败坏的看着大夫“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被箭擦伤吗?为什么还没醒!”
大夫惶恐道“不是擦伤,是被短箭穿过了小腿,这样的伤委实是有些重,昏睡不醒也属正常。”
“很重?”赵疆眯起眼,“多重,有什么后果?”他眼睛突突直跳,预感极其不好。
大夫极小声的道“治是肯定能治好的……只是治好了之后……走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