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让她踏实。
唐进震了一下。
“你怎么了?”
封长情靠在他胸前,低声道“你抱抱我吧。”
“什么?”唐进没听清楚。
封长情笑着,提了下音量,“没,我是说,那手环丢了。”
“无妨,我改日重新给你做一只。”手环捡到的时候,已经被泡胀了,再也戴不了,唐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等你缓好了身子,我也就帮你做好了。”
“嗯。”封长情点点头。
……
封长情清醒的消息很快传出,整个常州营一扫最近几日的阴霾,喜气洋溢。
庞大海彭天兆那些人争着抢着是瞧瞧封长情,无奈唐进不让,只得按捺心思。
抱琴和侍画贴身照顾着。
让封长情意外的是,于氏竟然也在营中。
于氏自从那夜来了之后就和抱琴侍画住在一个账里,就近照顾封长情,这会儿正帮封长情做了一盅菜粥端来,见她坐起身子,忙道“快躺下,这才刚醒呢。”
于氏到了跟前,给封长情拉被子,又端着粥送过来。
“我已经好很多了。”封长情看着于氏,自己把粥接过来。
于氏道“这个季节的风寒可不能大意,一不小心是要落下病根的,还是要盖的严实一些才好。”
封长情有些感激“您对我太好了。”
于氏倒不好意思起来,“快喝吧。”
喝完了粥,于氏就端着盘子出去了。
封长情瞧着她的背影,想起自己昏迷时候的那个梦,同样的母亲,对待孩子的方式却是天差地别,她竟然有点羡慕……
“怎么了,这个表情?”唐进忽然走了进来,顺势坐在床边,探了探她额头,顺手捏了捏她脸颊。
封长情道“刚才你母亲来过。”
“然后?”
“她人很好啊。”
“嗯。”唐进淡淡应了一声。
“我母亲……”她想说点什么,却喉头一涩,把话全部咽了下去,多少年不曾想过那个人,现在亦没什么可提的。
唐进心疼的搂着她,无言的安慰。
前世菲音早与他说过自己曾经的过往,唐进对她的心结十分清楚,菲音性子好强,心里有再多的疮疤难受,从不轻易提出来,如今这两日这样的伤感,必定是因为身子不适,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他低声道“我在你身边,时刻都在。”
封长情在他怀中点头,就这么静默的靠了会儿,她心里那些哀伤和难受奇迹般的消散不少。
她坐直了身子,“你见过岳长庚了没?”
“见了,回来就见过,怎么了?”
“他应该是白瑾年派到常州府来的,你走后,我们在校场上盯着日训,他忽然提及海陵双英,提及封长情,当时我只是怀疑他认出了我,后来被围了之后,我说摆游龙阵,他又说,一旦摆阵,我的身份就会暴露,他分明知道我们是谁。”
“没事。”唐进眼眸动了一下,“如果他有什么别的目的,不会把自己暴露到你眼前,或许是白瑾年派来帮忙的人。”
“可白瑾年不是你的敌人么?”
唐进沉默了一下,“我……现在发生的好多事情,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了,我得好好想想。”
前世他意气风发,唐忠父子死后,更未曾追究过常州府是否真有太后细作,但今生种种迹象表明,常州府内有暗鬼,和京城有断不掉的关系。
否则,为何他前脚刚离开常州营,京畿都卫营的人就打了来,怎么可能这么巧。
他得好好查查。
封长情的病养了七八日,终于大好。